方喻抬起手任由陸何替自己穿上外衣, 漫不經心道:「我都快要自身難保了, 難不成還等著他們慢悠悠明爭暗鬥嗎?當然是快點推波助瀾了。」
K提醒他:「紀雲山操之過急, 很可能會失敗。你僅憑自己,更難以和崔竹呼延昭抗衡。」
「人生在世……」
方喻穿好外衣,又乾脆利落一把蹬掉褻褲,足尖輕踢了踢陸何的膝蓋,一邊微微笑道:「不靠豪賭,就只能低頭認輸了。」
「我賭的,不過是紀雲山對許容足夠看重。」
K沉默了一會兒。
方喻見狀調笑道:「怎麼了考官,又要訓我無情無義……」
「把褲子穿上。」K打斷他的話:「光著兩條腿什麼意思?」
「……」方喻看他別開臉不願看自己,於是低頭瞧了一眼,嗓音頗為無辜:「陸管事,您家公子如今身中劇毒,腰酸腿軟手上無力,只是勞煩您幫忙搭把手穿上衣服——」
K皺眉,索性將手裡的衣服扔進方喻懷裡,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方喻堪堪伸手去拉他的衣角,卻被那陣力道帶得往前跌去,腿一軟坐在了床榻下,很輕地吸了幾口氣。
K立即回過身,下意識問:「怎麼了?」
「陸管事……」方喻光著腿只穿著上衣坐在地上,被寒意激得咳了兩聲,難得有些無奈地勾了下唇角:「這次我說的是真話。」
雖然崔竹命人送了可以延緩毒性發作的香囊給他佩戴,但終究治標不治本,時間拖得越久,方喻的身體就越是虛軟無力。
尤其是每日剛醒之時,酸軟得連根手指都難抬起來,需得躺上半柱□□夫才能漸漸積攢起一些力氣。
長期以往,便會如崔竹所言,待毒性徹底發作後,許容便會淪為一個無知無覺的玩偶。
K看方喻跪坐在地上,緊抿住唇,彎腰將人摟抱了起來,放在榻上。
方喻看著K垂眸幫他穿上褲子,忍不住笑了笑,語氣揶揄道:「陸管事這是心疼了?其實我也……」
他的話還沒說完,K忽然握住了他的手。幾乎是眨眼間,方喻身上那股胸悶氣軟的勁就煙消雲散,重新恢復了正常。
方喻的笑意淡了下來:「考官,即使你的權限回來了,也不要再違規在任務內使用。」
時空監督局的處分只能逐次加重,如果K再被監測到違規,或許就不只是被封鎖權限那麼簡單了。
「你…… 」方喻說了一個字又止住,想了一想才仿佛不經意道:「我的期末考試還沒結束,這個時候換考官會影響我任務的進度。」
K置若罔聞,伸手將方喻腰間的衣帶紮緊,才退後半步平靜開口:「可以進宮了。」
「不要多想,」年輕的監督官神色淡漠,「我幫你也不過是因為要完成指標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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