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真大,他暗暗咋舌,但驚訝過後,他心裡又是說不出的羨慕。
陳正的家境在這只能說中不溜,父親做地產生意,母親原配剛死,後媽就被扶正,其實這麼說有點偏頗,因為人家在這邊一直是以正室自居的,還有兩個比陳正小三歲的孩子,那倆小孩從幼兒園就在這讀,現在在初中部,比陳正老實本分多了。
大概有了後媽就會有後爸,陳正之前一直在老家,老媽死了沒人管了,陳父怕被老家人戳脊梁骨,才接過來讀書。
江之遙也不想知道這些,但周圍幾個人講八卦太大聲,尤其是秦頌的新走狗劉興文。
秦頌和薄燁萊是髮小,所以秦頌的人幫薄燁萊辦事也正常,有的時候江之遙注視著薄燁萊那張臉,會覺得自己更加可笑,秦頌從小到大面對著薄燁萊這張禍國殃民的臉都不心動,怎麼可能喜歡什麼畸形的男人呢。
他永遠也不可能像陳正那麼勇敢。
下了第一節課,秦頌也步履匆匆地走出去,江之遙儘量不去猜測發生了什麼,他要補筆記,那天他做值日,倒垃圾時看見了自己小心翼翼放進秦頌桌肚裡的筆記本,被半本半本地撕下,胡亂揉成團,和其他垃圾一樣躺在髒臭的垃圾桶里。
他早就應該知道。
但是沒關係,都沒關係了。
反正他都放棄了。
秦頌走進校醫室的時候臉上還掛著點笑容,劉興文嗓門大,現在大家都知道陳正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以後找他的麻煩只會多不會少。
江之遙看著是沒在聽,其實半天沒動筆,秦頌瞟到心裡一陣惱火。
虧他一開始還以為江之遙是被脅迫的,用那種聲音那種姿態說什麼「可以放過我了吧」,結果扣好扣子,江之遙反而關心人家會不會被薄燁萊報復。
江之遙的性格他知道,跟個小麵包似的,特聽話,讓他幹嘛就幹嘛。
但秦頌沒想到江之遙和他沒了希望,會找別人慰籍,對別人也這樣,讓脫衣服給看就脫衣服給看,對方惡聲惡氣也忍著,語氣與其說是惱怒,不如說是羞惱帶點撒嬌,他都沒想過陳正到時候跟他掰了能在外面造他多少謠,秦頌回過神來只想把抄起把椅子當頭給陳正開瓢,他再不介入,都不敢想江之遙會走上什麼樣的濫j之路。
那麼個玩意兒有什麼可談的,江之遙這麼快就移情別戀,真是水性楊花不知羞恥,難怪當時會趁他醉了占他便宜。
現在知道了?姓陳的就是個小白臉,家裡沒幾個錢,不是什麼陳大少。
他忍不了了,本來打算今天下午就打陳正一頓,讓他滾出學校,少在這下賤。
沒想到薄燁萊比他出手更快,秦頌吊兒郎當走進來,靠在門邊定睛一看:我說早上跟我裝什麼佛祖...
薄燁萊坐在校醫的椅子上,正細細擦拭指腹沾上的血,陳正躺在床上,頭上臉上都是傷口,臉色蒼白雙眼緊閉,生死不知。
秦頌一驚:我草你...弄死了?
不當佛祖乾脆做閻王了?
薄燁萊分外無語地瞥了他一眼。
秦頌仔細一看,人胸口還有起伏,傷口明顯已經被專業處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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