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不能。
江之遙:那去哪裡?
秦頌:包廂。
江之遙別開臉,哼笑一聲:我才不要。
他想了想:我說真的,阿頌,我們就不要假裝還能做朋友了好不好?
秦頌仍在堅持著:我不想在這裡說。
江之遙努力掙脫他的手,想捏開一個夾得很緊的鐵鉗:在哪裡說不是一樣,在包廂里,你是打算讓所有人一起來審判我嗎?
秦頌盯著他,沒說話。
江之遙有點想哭:阿頌,你根本沒把我當omega看是不是?你覺得我就是畸形的男人,所以在你那麼多朋友面前要我講我怎麼拆開扣子給別人看胸?你到底是覺得我是男人,還是覺得我的尊嚴不重要?
秦頌僵硬著語氣:我...我們去音樂教室。
江之遙甩不脫,轉而大聲吼他:我不要,為什麼不能說,我是親你了,你也讓我滾了,你說我噁心,讓我不要再煩你,我也照做了,為什麼後來又來找我要我做朋友?我本來就不想跟你做朋友了,我道歉了,我早晚會走的,等我上完高中就走,這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受夠了,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個噁心的異性戀,你放過我吧,行了吧!
秦頌抿著嘴,幾乎說不出話。
還是附近小樹林裡偷偷約會的野鴛鴦們聽了這動靜,悶不作聲地牽著對象的手往外走。
乍一看有十幾對,三三兩兩,不敢回頭地從他們身邊走過。
有極個別低年級不認識人的想過來勸兩句,也被高年級不動聲色地擠開了。
江之遙從來沒有覺得人生哪一刻比現在更羞恥,他自己拆了包濕巾,很快地擦乾淨眼淚,留下舒緩的白山茶香氣。
隨後,他深吸一口氣:對不起,阿頌,我做不到,你還不能接受我是omega這件事...或者說如果你還是覺得不夠討厭到不想看見我的話,我會嘗試去交男朋友,給我半個月的時間...
秦頌的後槽牙都氣得有點發顫:江之遙,你...你給我把這話收回去!
江之遙根本沒在看他:我為什麼要收回去,你儘管討厭我好了,你實在生氣就罵我好了,或者我也可以轉班轉校,我沒辦法跟你做朋友,你也沒辦法把我當朋友了不是嗎?我稍微跟你身邊的人親近一點,你就覺得我是在勾引他,反正我在你這裡已經沒有信用...
他說到最後,下巴驟然受到一陣極大的力道,秦頌捏著他的下巴吼道:看著我說話!
這很重要嗎?
江之遙沒再說什麼,他的眼睛低垂,眼淚從下睫毛很快地滑下一串又一串,從清瘦的面頰一直滑進秦頌的虎口到手心,很燙。
很燙。
陸但年捏住鼻子,左右看了眼,最後選擇對賀延賦說:我怎麼感覺這兒有股狐臭味?
對面的薄燁萊在點菜,用法語,邊上他帶來的男生在百無聊賴地玩茶杯。
賀延賦仔細嗅了嗅:沒有啊,嗯...倒是有點香,誰噴香水了,這麼濃。
陸但年:薄燁萊身上那股公狐狸騷味啊,我進門前就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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