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晏南秋沒打算為難他，輕聲應了一下就起身打算進去。

但楚煜可沒有他那麼隨和，緩緩開口道：「怎麼，簽協議這種重要的事，已經不需要我到場了？」

陳東心頭警鈴大作，一邊擦汗一邊也邀請楚煜進去。

晏南秋也募地被楚煜這句話嗆了一聲，腦海中不自覺地閃過某個不可言說的協議，不著痕跡的回頭瞪了楚煜一眼。

楚煜感受到晏南秋欲語還休的目光，看似兇巴巴實則色厲內荏，還蠻可愛。

楚煜挑眉，「行吧，誰讓我今天心情好呢？」

鬱悶了一天的晏南秋總覺得有被內涵到，在即將走進會議室時偷偷掐了掐楚煜的手。

楚煜剛抬眸，就看到晏南秋沖他吐了吐舌頭，他抬起手看了眼手背上的指甲印，淺淺地，甚至不仔細看都看不清楚，就像是一隻沒有深處指甲粉色的肉墊在他手上撓啊撓，又溫又軟，忍不住笑了下。

「晏南秋，這邊這邊。」姜雨陽見晏南秋進來，沖他招了招手，但在看到走在他身後的楚煜時，條件反射的就把手給放下了，佯裝做一副很忙的樣子。

其他在會議室里等候的選手原本還沒從簽約的喜悅中脫離出來，乍一看到楚煜進來連忙坐直腰杆。

要知道，楚煜可是有名的老狐狸，一般人猜不透他的心思，甚至連喜怒都很難看得出，這下看到楚煜彎唇笑，更是心裡慌到了極點，紛紛低頭瞪大眼睛認真看協議里有沒有坑。

晏南秋聽到姜雨陽的喊聲後便朝他那邊走了過去，但才走到一半就看到姜雨陽這副模樣，不禁有些莫名奇怪，「你這是幹嘛，見鬼了？」

姜雨陽一驚，連忙拉他一把坐下，沖他比了個「噓」的手勢，小聲罵道：「小點聲，你不要命了？」

晏南秋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一頭霧水的扭頭看了一圈，「沒誰啊，幹嘛這麼鬼鬼祟祟的？」

「楚總啊，你沒看到嗎，剛才就跟在你身後進來的？」

晏南秋滿頭問號：「楚煜？」

「他哪裡可怕？」

姜雨陽疑惑，「他哪裡不可怕？」

晏南秋更疑惑，「他哪裡都不可怕呀？」

姜雨陽一時有些難以置信：「我們說是一個人嗎？」

晏南秋：「如果你說的是楚煜，那應該是一個人。」

「……額，」姜雨陽大腦有些卡殼，回想了一下他之前的處境，努力找補，「可能是因為，楚家老爺子喜歡你吧，所以，他對你稍微和善一點？」

晏南秋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下意識進行維護，「不會啊，他人很好的，對別人也都溫和有禮的，就是偶爾有兒怪癖，但也沒你說的那麼誇張啊。」

姜雨陽用一副看呆瓜的眼神看著他，「你該不會是顏控吧？」

這得是有多厚的濾鏡，才會覺得楚煜那隻老狐狸人好？

晏南秋下意識扭頭看了楚煜一眼，「他本來皮相就不錯啊，這是事實。」

「不在乎外表的人才膚淺呢，讓你選的話，楚煜和蔣浩軒，你選哪個？」

「如果一定要選的話……」

姜雨陽眼角抽抽，「我選擇去廟裡當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