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鈺禮做了什麼，是自己做了的。

但等他湊近了看才發現，小狐狸只是喝醉了。

向鈺清才放下心，重重的呼吸兩下。

— —

天色從濃墨逐漸變淡，司秣動了兩下，有醒的徵兆。

「原來我沒死啊。」

他腦子裡猛地蹦出一句話，太陽穴還有些陣痛，喉嚨里一陣甜膩。

還以為再睜眼他就要回到天界了呢。

不對，怎麼看不見東西？

他被向鈺禮毒瞎了？！

這人怎麼謀殺親夫啊！

司秣看不到外面的任何光亮，不知道黑夜白晝。

空氣中傳來另一道很輕的呼吸聲，距離他很近，好像就坐在他床邊。

司秣一下屏氣，試探性的問：「向鈺清？」

旁邊的人遲遲沒說話，他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或許身旁沒有人。

又過了幾秒，司秣聽到一聲冷笑：「你果然還是期盼他的出現。」

這話就好比你果然還是喜歡他，向鈺禮身上透出一股無形的冷意，讓人靠近便覺得身體發寒。

司秣愣了兩秒，才震驚道：「你是向鈺禮？！」

難道昨晚向鈺清沒有出現嗎。

正想著，眼前突然有什麼東西晃了下，一條黑絲帶被扯下來，他終於能看清眼前的情況。

外面已經亮了，湛白的光從細窄的簾幕間隙透過來，沒有風，一切都像是靜止的。

向鈺禮：「知道是我，很失望？」

小狐狸媚色的眸子閃了閃，稍微適應了下強光：「這是什麼話。」

「一大早的，說話怎麼夾槍帶棒的。」

他從床上爬起來，竟然覺得嘴唇有些麻：「昨晚你是不是… …」

他該怎麼問出向鈺禮是不是給自己下了什麼藥？！不然他不可能一睡睡一整晚都沒意識吧！

向鈺禮故作不知，問道：「什麼？」

「昨晚你給我喝的什麼。」話語在口中輾轉一圈，最終被問出口。

向鈺禮被戳穿倒也沒避諱，面上依舊坦然：「牛奶，加了點東西。」

「有助睡眠的，沒副作用。」

「… …」

見小狐狸的表情略有遲疑，向鈺禮突然反問：「你不會以為，我會給你下什麼毒吧。」

他一語中的猜透了司秣的心思，倒是讓他有些尷尬：「怎麼會，我沒那麼想你。」

不知道對方信沒信，司秣不打算在這麼對峙下去，飛快爬起來以後就往衛生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