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那只不過是一條人魚,他們連物種都有那麼大的差異。
怎麼會走到一起。
明明他和司秣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陳羽掌心掐著一塊透明的玻璃碎片尖端,鮮紅的血液滲出來將碎片染上顏色,像是一朵綻放在他手中的鮮艷的花。
…
第三天,陳羽一早便在司秣門前守著。
他討好的遞過去吃的東西,司秣看都沒看。
看著他走掉的背影,陳羽憂鬱的眸中隱匿著看不見的寒光。
他近乎瘋魔,悄聲加快了速度,趁人不注意,猛地將袖中藏著的針劑扎進司秣側頸!
眼前人一點點傾倒下來,他趕忙伸出手將司秣接住,現在終於換成他靠在他的懷裡了。
「都是你逼我的……小秣,你逼我的!」陳羽眸子猩紅,扯下藥劑空管甩到一邊,玻璃管乒桌球乓摔在牆上,碎成幾片。
他把司秣抱到臥室床上,顫著手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鎖鏈將司秣四肢拷在床欄。
陳羽第一次做這樣的事,雖然他可以對那些人魚心狠手辣,那是因為他沒把那些東西當人。
但司秣不一樣,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司秣要是醒過來知道他做的事,肯定會恨他透頂的。
陳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撐著做完這一切的,只知道麻木的行動,不讓自己停下來。
等確認把人綁牢,他靠在床邊渾身都被冷汗澿濕。
因為他怕失手,所以這次準備的藥劑劑量很大,司秣再醒來已經是一周以後。
脖頸處針眼位置已經痊癒,而且明顯是被人精心上了傷藥的。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四肢酸麻無力,稍一牽扯就聽到幾聲清脆的磕碰聲。
「小秣,你醒了?」
陳羽睡眠很淺,他這幾天都是在這個房間度過的,就坐在床沿下方的地板上,整日整夜盯著司秣。
聽到聲音,他眼眸亮了一瞬,對上司秣那雙冰冷薄情的狐狸眼時,光芒又黯淡下去。
「你現在是不是很恨我啊?」
陳羽不管司秣回答與否,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只兀自的說:「對不起,但我沒有別的辦法。」
「我不能看著你去找他!」
「所以你還是恨著我吧,只要是想要得到的,不管付出多少代價都值得。」
司秣注視著他的眼睛,平靜的說:「陳羽,你已經瘋了。」
陳羽苦笑一聲:「那有什麼辦法呢。」
司秣偏過頭,對著天花板,利落吐出兩個字:「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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