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司秣又湊過來，義無反顧的捧起他的臉，將唇瓣覆了過來。

在這種冰冷幽暗的環境下，他們接了個溫柔清寂的吻。

直到司秣用牙齒在他嘴上輕咬了下，塵瀾才回過神。

「傻魚，為什麼不跟我說。」為什麼要自己承受。

面前的人就用那種風雪俱滅的眼神看著自己，塵瀾甚至有那麼一刻覺得很不真實。

可司秣接下來卻說：「別害怕，有我呢。」

他的話語堅定，好像帶著一種安撫的作用，塵瀾聽到的卻好似是『放心，不離開。』

這是一顆不錯的定心丸。讓他覺得，自己獨自經受的這一切，其實也不過如此。

司秣視線落到禁錮在塵瀾腕間的鎖扣上，指尖輕觸，一抹淡藍色的神力溜出來，鑽進鎖眼。

一聲輕靈的咔噠聲，如藤蔓蜿蜒般的鎖鏈旋即落地。

塵瀾深珀色的藍眸閃過一絲驚詫。

他聲音沙啞叫道：「秣秣。」

「噓。」

司秣抬手，食指抵到他唇邊旖旎曖昧的氣氛中，他甘願主動沉淪進去。

危險期的人魚根本經不得什麼撩撥，除了陌生的人蓄意接近後，被他們殺死。

還有一種情況是，他們的伴侶靠近，然後被*s……

完全解開束縛後，塵瀾眼中欲氣愈發明顯，宛若烈火燃著瞳孔中，似獵者即將撕碎獵物的窮凶極惡。

司秣被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道推到洞穴礁石邊，人魚變的滾燙的身軀貼上來。

後知後覺的帶給他些許恐懼。

最後時刻，司秣趕忙捏了個神力結界將這處包圍。

至此，外界徹底與他們隔絕。

… …

「唔哈……」

…… ……

幾夜瘋狂，他身上基本被青紅的痕跡占滿，頂空的礁石結下的深海水晶吊墜搖搖晃晃，好像已經有了下墜的架勢。

汗水混著淚水，從司秣無神失焦的眼中滑落，格外憐人。

可那滴淚水不偏不倚落到人魚緊抿的唇縫，塵瀾低喘下氣，張開嘴，舌尖嘗到咸澀一片。

人魚身上散發的獸性消散的很快，他茫然的垂下眸，映入眼帘司秣的殘破神情。

那是一種，飽受痛苦卻又格外隱忍的神情。

塵瀾愣了很久，一些記憶走馬燈似的在眼前閃過。

處於昏迷邊緣，司秣眯縫著眼睛看他，發現他停了動作後，撇了撇嘴角要抱。

但他連胳膊都無力抬起，而且對於現在的塵瀾來說，估計他也聽不進去什麼。

幾乎是本能的身體反應，他剛一偏頭，掛在眼尾的淚水就要滑落。

塵瀾好像有些顫抖，他俯下身，拇指輕柔的在司秣眼尾擦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