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你們都得死!」
此話一出,對面果真傳出一陣騷動,他們之中,有人猶豫了。
邵硯第一時間跟司秣對視一眼,彼此交換了一個隱晦的眼神。
他這是想激起民憤,靠著其他人的怨氣,逼迫自己交出東西。
司秣眸色一凜,涼聲道:「你騙誰呢?」
反話正說,還說的這麼義正詞嚴,這些倒是讓管家玩明白了。
司秣上前一步,更加湊近他:「這裡最不想讓我手裡的東西接近那棺槨的,我看就只有你一個吧。」
管家聽得皺起了眉,但對方並沒有打算給他狡辯的機會。
司秣繼續道:「從開始那晚,我向你索要鑰匙的過程就並不順利,當時應該是你第一次露出馬腳,因為我觀察到只有提到那個兔子玩偶,你臉上就會露出十分的急切和憤怒。」
「也幸好,當時我們沒有把東西交給你,不然你就會立馬毀了它,這裡的所有人包括我,就永遠出不去了是嗎?」
管家反駁:「怎麼可能!我提醒你說話要有憑證。」
「不著急,」司秣伸出食指左右擺動了下,道:「聽我說完。」
「其實從那時起我就留了個心眼,我總覺得,我們逃離這裡的關鍵,就在這個兔子玩偶身上。」
「那你說,我有什麼理由要銷毀它?!這可是小公主最喜歡的玩具,我根本沒有這個權利!」
司秣扯了扯嘴角:「那就要問你自己啊。」
「……」
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過去,就在氣氛越往壓抑中走的此刻,上一秒還一臉嚴肅的人卻忽然笑起來,少年的笑聲清澈,潺潺流水般漾過所有人耳中,剛好洗滌沖刷了這份窒息的阡默。
司秣嘴角揚起,臉上卻是看得見的愉悅,等止住笑容後,他抬起手,掌心忽地落到管家肩膀,五指收握了下:「好了,別緊張。」
「我說完了,當然,以上都是我個人的想法,你依舊擁有解釋的話語權。」
「同樣的,你們也可以不信我。」他回過頭,朝著眾人說。
「我當然信你啦夫人~」向南與在司秣看過來的時候立馬拋了個媚眼過去:「你好看,你說啥是啥!」
「我也是。」胡志緊跟。
司秣點了下頭,又重新看向面色陰沉的管家:「還愣著幹什麼,讓開啊,不是到我祭祀了?」
管家沉了一口氣,一點點緩步挪動著腳下讓開了,從始至終都沒在說一句話,這一幕落到那些搖擺不定的人眼裡,他們心中頓時更加傾向司秣一點。
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司秣目標明確的走近,在還有幾步時停到棺槨面前,他將手中那枝鮮艷的白玫瑰按照前面的順序放到旁邊。
司秣刻意將視線多停留在那塊被黑布罩著的卡槽上,餘光見到管家一臉警惕,仿佛他正在盯的地方就是他的命脈——
不過好在,司秣並沒有什麼實質性動作,等把花放完,轉身往回走那一刻,管家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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