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對自己府上的人他也可以做到毫不手軟,明明可以吩咐下人去做,瀟肆卻非要親力親為,殺了一切對司秣圖謀不軌的人,府上現在已經徹底肅清了楊丘一派。
而且瀟肆這個人有很嚴重的潔癖,他在殺人的時候會感到興奮與快樂,可一旦扔下了手中的劍,瀟肆就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他會立即沐浴更衣,半點血腥氣沾在身上都能令他作嘔,一刻都等不了。
現在卻……都是因為司秣嗎。
「是。」臨卓無奈的應了一聲便自覺地下去為瀟肆準備乾淨的衣服。
次日清晨宮人傳報,當朝太后剛剛拜佛回來就發現殿門前出現一封無字書信,直覺卻告訴她,是『那個人』。
「你下去。」她淡淡瞥了一眼身前伺候的宮女,等人走後空曠的大殿並未開窗卻感陰風陣陣,曦氏雙手都緊了緊,片刻後對著眼前道:「出來吧。」
「太后。」瀟肆鬼魅般無聲地從身側淺綠色的簾幕中走出來,嘴邊噙著星點蝕骨的笑意朝她行了個禮。
多年不見,她甚至都快忘了瀟肆長什麼樣子。可此刻重逢僅僅一眼就能讓她找回當年如臨大敵的感覺。
這位清河王容貌倒是沒什麼變,只是令人覺得他相比從前更加成熟、羽翼漸豐。
多年前太后就很討厭瀟肆看向自己時的那個眼神,此時依舊如此,因為他瞭然她心中最骯髒,最見不得人的秘密。
她恨不得就讓那件事與瀟肆一起被埋入地下,永遠沒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許久未見,太后近年來身體可好?」瀟肆漫不經心地從她身後繞過來,選擇了在曦氏對面坐下,手中肆無忌憚的把玩著空杯盞。
「清河王……」太后咬了咬牙,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哀家還是要提醒你,尊卑有別。」
瀟肆點點頭,淡然說:「是啊,此番沒有通報就私自來找太后,說到底是臣僭越了呢。」
「臣此番前來只不過是來找太后確認一件事。」他將杯盞猛地倒扣過來,聲音不大曦氏卻忽然渾身一震,聽見瀟肆帶點兒揶揄的笑聲說:「太后,別緊張。」
「太后可認識一名叫馮廣的人?」
曦氏揣著明白裝糊塗,穩了穩聲線故作疑惑:「自然不認識,哀家整日在深宮中吃齋禮佛,哪有功夫認識外頭的人。不過既然能被清河王記住名字還前來問哀家……他是誰啊?」
「太后怎麼知道這馮廣是外頭,而不是宮中某個傳話的小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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