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到不能呼吸，卻還是執拗的問出那句話：「所以你真的打開了陸霽的自主意識權限，還愛上了他？」

「是先愛上，才決定讓他原原本本的做自己。」

先愛上……秦緒不可置信的僵在原地，等回過神來司秣已經與他擦身而過，重新回去上課了。

教室內的學生頻頻將目光投向門口，都很好奇兩位教授到底談論了什麼。

「秦教授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他們會不會是吵架啦？」

「不會吧……我覺得他們兩個還挺配的。」

「以前我也覺得，但最近聽說德羅教授已經有男朋友了，哎，好可惜……」

屢屢言論傳進秦緒耳朵里，他只覺刺耳，用手掌擋了下溫熱的眼眶，逃也似的離開了古學星。

他沒有目的的在戰略學院中飛行，說巧不巧，通訊器的聲音適時的響起，聯繫人是一位既熟悉又陌生的上將。

「秦先生心情不好？那真的是很巧，今天下午我剛好沒有事，也許我可以做個很好的傾聽者~」

「陸上將……好，那我在引力時空酒吧等您。」

「OK。」掛斷通訊器，陸筠臉上笑意更濃，這次就是個套話的好機會！

「去引力時空。」他命令著自動駕駛飛船報了個地點，又直了直身子開心的吹著口哨整理儀容。

—

陸筠的飛船是聯邦為他配置的軍官專屬，由退役船艦改造而成，要比一般的飛船飛行速度快很多。

於是當秦緒覺得自己提前十五分鐘到達酒吧時，已經在一旁的靠窗座位見到陸筠在向自己招手。

「秦先生。」等對方落座後，陸筠先入為主，抬手說：「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這是店員推薦款，放心度數不高的。」

陸筠壓下嘴角，自然是加了料的。

秦緒看著自己眼前那杯極其相似之前在教堂時司秣說好難喝的那一款，有一瞬的恍惚。

「沒關係，這個就可以。」

一開始陸筠並不著急，只耐心的聽著，等秦緒漸漸放鬆警惕，那杯飲料不知不覺已然下去了三分之二。

「秦先生，秦先生？」

「嗯……」秦緒閉了閉眼，感覺喉嚨里那陣辛辣漸漸變得黏膩，眼周都被燒紅成一個可愛的顏色。

「秦緒。」陸筠試探叫道。

「在。」

很好，看來噩夢藻分泌的液體可以讓人聽話是真的。現在已經在秦緒的身上奏效了。

「你和司秣認識多久了？你們是什麼關係？你對他……」

陸筠先試探性的問了兩個問題，驗證一下其言的真實性。

「六百年，他說我們是盟友。我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