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對他說風就是雨的行事顯然已經見慣不慣,點點頭笑道:「鳳陽樓遠得很,走上面快一些,他素來有些莽撞,別介意。」
辛渺有什麼可介意的,她只覺得新奇:「真有意思,輕功好學麼?我也想學。」
花滿樓聽陸小鳳的說法,只以為辛渺也是個習武之人,聽她說沒練過輕功,眉梢微微訝異的挑動了一下:「這天底下的輕功分門別派,輕靈敏捷有之,疾速迅猛有之,有的靠渾厚內力,有的靠苦練巧勁,你若要學,還是尋一個合宜相符的老師才好。」
他委婉的問:「輕身功夫不似武功招式,總要從小練起才好,為何耽誤至今呢?」
辛渺心想,她倒是想從小練,社會主義義務教育不許啊,哪怕她奶奶從小把她送到河南去上武校,人家也不教這個啊。
「說起來,我其實也不能算是武林中人,只是前幾日遇見位退隱的老前輩,教了我一套劍法,我也就學了個七七八八,還沒有實戰過。」辛渺羞赧道。
花滿樓結結實實愣住了,他本來以為辛渺是個行走江湖的女俠,卻沒料到她竟然說自己才練過幾天武功。
他猶疑再三,還是開口道:「你不會武功,獨自在外,是……有什麼苦衷嗎?」
他臉上帶著歉意:「恕我冒失,你一個弱女子,在外如何能得安生?你如果有什麼難處,請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不枉今日結識一場。」
這世道真是不太平,雖說如今的江南之地依然繁花似錦,杭州城內仍然歌舞昇平,可是這不代表對她來說足夠安全。尤其最近杭州城內廣燕王府主辦盛會,四方江湖門派豪傑匯聚一堂,這些武林中人性情許多耿直暴烈,偶有摩擦,打得天翻地覆。
並不是沒有偷竊挑釁,見財起意一類宵小之輩以武犯禁,只是在廣燕王府明令禁止之下,這些人不敢當街械鬥,尋釁百姓,但人流一大,難免有人起事。
辛渺若有防身之術也就罷了,花滿樓萬萬想不到,她才練武幾天,就敢提著劍獨居深山,又獨身進城。
他看不到她的模樣,也能從陸小鳳的形容態度中猜到辛渺應當是個年紀輕輕又花容月貌的美人了,這樣的人,實在是很容易被盯上。
花滿樓眉頭微簇,雖然看不見她,臉上卻隱約帶著急切憂慮的表情,辛渺先是一愣,然後趕緊解釋道:「我並沒有什麼苦衷,真的沒有!」
雖然花滿樓沒有直白的問出來,但她能想像,他可能是把她當做了什麼天真過頭,對江湖抱著不切實際幻想離開家,或者乾脆就是離家出走的莽撞小姑娘。
她有點為了他的好意而感動,又實在有些哭笑不得,有點著急:「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只會點三腳貓功夫,不過還是能保證自己的安全的。」
花滿樓依然滿臉寫著擔憂,他對辛渺的辯解不置可否,他天性溫和,不會逼迫別人,只是心裡依然為她擔憂:「是我冒失了,可是最近城內舉辦盛會,三教九流的人太多,有些人實在是手段狠辣,非常人所能應付的,你獨自一人,容易被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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