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了一面,連人家扎了幾個耳朵眼都知道了。
他點點頭:「這粉末是北疆上一個叫撻旋兒的小城特有的一種花磨成粉做的,本地人叫睜眼睡,學名大眠花。北疆上窮山惡水,這種花能吃,不過有些毒性,要用明礬洗掉毒性才能食用,吃了之後人會昏昏沉沉的,做些奇奇怪怪的夢,甚至出現幻覺,使人亢奮——」
辛渺聽得一驚,這不就是致幻劑?
而且明礬本身也有毒,以毒攻毒,恐怕當地人壽命會很短吧……
顧惜朝哂笑道:「不過此物少量食用,也能讓人平靜,病人喝了,大夫給他處理傷口乃至截去肢體也不會痛。」
沒想到這個還能當麻醉使,辛渺聽得皺起眉來,藤頗塔吉用這個調味,豈不是會成癮麼?
花滿樓鼻翼微微翕動,他與顧惜朝同坐一個馬車內,不需要湊近,他敏銳的嗅覺已經聞見了瓷瓶內的味道:「這大眠花,我也聽說過,我曾在一本殘卷孤本中看過,此花佐以麩曲釀製的酒水,會暫時散去武功,但藥效遲緩,最少也要五六個時辰才會發作,喝得越多,效果越強。」
至此,這案子基本算是破了,連物證都到手了。
這案子不算離奇曲折,不過倒也挺長見識的,聽得陸小鳳津津有味:「看來,柳老闆又是一個被男人耽誤了的痴情女子,這個叫鰲山的男子,不知道是什麼人,能哄得柳老闆為他幹這種引火燒身的事。」
展昭嘆了口氣,心裡已經完全明白了,不由得看了顧惜朝一眼。
張鰲山,也就是那個一直刁難顧惜朝的王府教頭,沒想到,他為了給顧惜朝使絆子,不惜里外聯合起來,還要故意把事情鬧大,傷了王府面子,這下子,就算顧惜朝不計較,他也沒什麼好下場了。
不過他嫉賢妒能,心胸狹窄,落到這個地步也沒什麼好說的。
顧惜朝果然冷笑了一聲:「實不相瞞,此事看來是因我而起了。」
幾個人都看向他:「怎麼說?」
「張鰲山此人,其實是王府中闕金衛的一位教頭,自我進府,與我一直不睦,此事前他還威脅過我,緊接著就出了這檔子事,我不曾與他計較,但他卻步步緊逼,竟然連英才會都要伸手進來,非要置惜朝於死地不可,真叫人齒冷。」
他語氣淡漠,聽不出來什麼『齒冷』,但眾人都聽得出他話語中的肅殺之意。
辛渺心裡毛毛的,又聽他驟然笑了:「承蒙府上看重,哪怕是為了二公子,我也不得不將他正法了。」
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陸小鳳反而一笑:「哈哈,此人有些手段,為了害你使出這麼多曲折手段,連自己的相好都卷進來了,好大的手筆,不過費了這麼許多心力,恐怕也沒這麼簡單,那幾位少俠的對手恐怕也十分可疑,我想張鰲山或許是收了他們大筆銀子,不然也不會單單挑中這幾個。」
他一語中的,顧惜朝笑著說:「不錯,張鰲山此舉既能斂財,又能將我拉下馬,實乃一石二鳥之利,這才符合此人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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