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帳之內則往往過於炙熱,辛渺可以毫無顧忌地和花滿樓緊貼著,只是必須要承受一些過量的歡愉,縱情時她也忍不住要看他的臉,花滿樓是時時溫和自持的天生君子,端方含蓄,但是也往往在這種時候,什麼君子都會暴露出獸般的野性和貪婪,清俊的面龐上罕見地顯露出鋒利直白的渴求,他的呼吸聲能讓空氣都變得莫名沉重起來,變得低啞的聲音令辛渺偶爾感覺到奇異的喜悅。
他會要辛渺叫他的名字,或者用眼神示意她來親吻安撫——她親他的眼睛。
然後他一遍遍地撫摸她的臉頰和濕潤的鬢角,親吻她紅腫的唇瓣,眼中含著無盡的春水,波光粼粼地描繪她的輪廓。
花滿樓的下睫毛被潮濕的水汽沾濕,之後都會變成一綹一綹的,她的指腹無意識地蹭過去,帶走多餘的濕氣。
山中不知歲月,大約是如此。
日月輪轉,感覺像是過了好幾年一樣,辛渺坐在樓上,從鷹隼腳下解出一張信紙,看了一會兒,她才恍恍惚惚地回神。
外面到底是打起仗來了。
不是廣燕王府和朝廷反了,而是邊境又接連幾座城池被滅,這消息也是過了好幾個月才傳到紙醉金迷的王朝中去。
一下子就把滿朝撕扯不休的文官武官和太后外戚短暫地震醒了。
陸小鳳在信里說,民間原來有個紅花教,這陣子忽然打起了麟主娘娘的招牌在一些窮鄉僻壤的小地方自立為王,眼見著是要鬧起義,朝廷本來沒管,但是誰知道武林也牽涉其中,紅花教殺了幾個太監和外戚,一下子旗幟鮮明地大出風頭,搞得民間亂成一團。
太后外戚加上宦官把持大半江山,傳了懿旨派出幾個外戚子侄領兵符去和北邊打仗,徵兵又要賦稅,擺架南下帶著朝廷硬是去了洛陽,說是養病,實則是避開了刺殺和朝廷大臣的桎梏,不管不顧地帶著皇帝跑到母家去,行宮都建起來了。
然後她封了躲在江南的姜此玉一個公主稱號,強令她去迎接聖架。
姜此玉只能奉旨北上,如今已經進了太后行宮。
但是她沒有來信。
辛渺感到一陣不祥,如坐針氈地盯著信紙。
但是廣燕王府和太后好像又沒有衝突了,因為公主也封了,世子也成了新的廣燕王,他的父親葬入了皇陵,皇帝還安撫了一番。
如今最風生水起的只有那個打著她的旗號的紅花教。
教主不知道是何人,但也許真有點本事,才能從妖怪嘴裡知道她這麼一個人。
辛渺寫了信,寄給如今她的妖怪諸侯王們,讓他們多注意這個紅花教。
花滿樓從樓下走上來,她下意識地把信紙丟進鳥窩裡,然後轉身對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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