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難啃！

「我也感覺你變了，小白。」看著藍小白吃癟咬牙的神情，談巧似笑非笑，這時，她夾了一塊豉油雞送到藍小白碗裡，溫柔地笑了笑：「你變得更乖了。」

藍小白一臉的雲山霧罩，不解：「啊？我一直都很乖啊？」

他的那雙貓爪子在桌面底部撓啊撓，暗道，壞了，自己的人設崩塌了。

片刻後，門口響起嘟嘟的敲門聲。

門打開後，一個身穿古裝，帶著一隻機械臂的女服務員快走了進來，服務員的一隻手和正常人一樣，手指在點餐機器的屏幕上戳戳點點，藍小白點什麼菜，她的手指就飛快地在屏幕里錄入，神態悠閒自得，頭也不抬，頗有個性，和現實世界中的唯唯諾諾的服務兩模兩樣。

同時，服務員的另一隻機械臂非常智能化地為眾人添茶，而且迅速飛快，沉穩而有序。

待藍小白點完菜，機械古裝服務員也點菜完畢，而且還替在場眾人的茶杯續滿了茶，一滴茶水都沒有噴濺出來，簡直穩如老狗。

井然有序中蘊藏著豐富的個性，有點矛盾，但其實挺合理的。

梁楓拿起茶杯慢慢啜了口熱茶，一股暖流從喉嚨里緩緩流入了胃裡。清幽甘醇的茶香在舌尖里蔓延，梁楓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了，精神也好點兒了，此時飢腸轆轆，肚子裡的饞蟲都被滿桌子美食給勾起來了。

他看著女服務員離開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旁邊的獨孤瓚，隨意問道：「直播大廳里的服務員是遊戲系統的工作人員？」

獨孤瓚也在喝茶，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捏著陶瓷茶盞，動作輕柔地放下茶杯後，道：「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梁楓陷入了思索。

「莫非這些服務於可以自主選擇成為NPC或者玩家，或者只是臨時打工人？」

獨孤瓚一下子就明白梁楓想問什麼，也清楚梁楓的疑問是什麼。

半晌，他放下茶盞，沉吟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不過……關於《怪奇雜戲班》里的虞魅公子，我猜測，他可能一名遊戲玩家。」

梁楓略感詫異地瞪大眼睛。

「他是玩家？」這點梁楓屬實沒有想過，他一路待自己挺好，當自己在戲班裡演練被人面狗等獸精霸凌時，他還挺身而出保護了自己，倘若他也是玩家，那麼他為何對梁楓挺好？這不符合常理，因為除了本來就處於同一隊伍的玩家，每個玩家之間都是競爭關係。

「我懷疑他就是鬼紅娘。」獨孤瓚若有所思。

「鬼紅娘，就是目前排名榜首的新玩？」梁楓愕然，「可她不是女的？」

獨孤瓚提醒他：「你忘了，玩家在選擇性的進遊戲前可以自主選擇身份卡的性別。」

原來如此，這就說得通了，鬼紅娘在遊戲中假扮NPC欺騙梁楓等人，最後借刀殺人，殺害了最終的大BOSS——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