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池焰公子和遠山主事經過後花園,奴在角落裡聽到池公子抱怨殿下您下了學就去合歡庭守著陸侍君,說陸侍君身體都好妥了還霸占著您不放。」
「遠山主事一臉討好的樣子,對池公子說,既然陸侍君愛裝,乾脆給他下點藥讓他吃點苦頭,省的陸侍君猖狂。」
「奴聽到這事後,就想著去報給主君,能得些賞賜給母親治病。當奴將這事告知朗月主事後,朗月主事給了奴一千兩銀子,讓奴給陸侍君下藥嫁禍給聽風閣。」
「奴從沒見過這麼多銀子,有了這些錢奴的母親就能治了,所以奴才會做了錯事,求殿下開恩吶…」
說完這些,永福低下頭下巴磕到地板上,面前的地板濕漉漉的。
溫言澈沉聲開口:「朗月指使你下的是什麼毒?他給你的銀票何在?」
永福哽咽了幾下,肩膀抽搐著回道:「回主君,陸侍君中的那種毒就是朗月主事命奴去買的。」
溫言澈微微舒出一口氣…
還好,朗月還不算太糊塗。
冷清凝開口道:「你是如何下的藥害時逸的,一五一十說清楚?還有沒有同夥?」
「奴按朗月主事的吩咐買來藥後,借著每日打掃的時間,悄悄往陸侍君的補藥里下泄毒粉。一連下了五日。沒有同謀,奴不敢讓其他人知道。」
如此一說,眾人瞭然。
溫言澈微微皺眉,陸時逸院裡又新撥了兩個男侍,加小安三個內侍,還有其他下人若干,永福怎能如此輕易就得手?這其中恐怕另有內情。
「殿下,求你開恩,放小人一條生路吧殿下。」永福撐著身子想爬起來又重重磕在地上。
冷清凝面色嚴肅,似乎在想什麼。
永福不求溫言澈只求冷清凝的態度,使得眾人心中各有猜測。
朗月看不得別人用猜忌的眼光看溫言澈,紅著眼睛跪到溫言澈冷清凝二人身前。
「殿下,不關主君的事,都是朗月一人所為,求殿下莫要遷怒主君。」
冷清凝問道:「朗月,你為何要害時逸?又為何要嫁禍阿焰?」
「奴並沒有存心想害陸侍君,那只是順便。」
「那你的意思是?你是存心要陷害阿焰了?」
朗月抬手擦拭掉就快流下來的那滴淚水。
「是,殿下。」
「事到如今,奴沒什麼好說的,此事都是奴一個人的主意,和主君無關,殿下要如何罰奴都行,奴沒有怨言。只求殿下莫要遷怒主君。」
池焰冷笑一聲:「好一副忠奴作派。」
溫言澈面露失望:「朗月,為何?」
朗月抬起頭,看見溫言澈眼中的失望之色,心下苦痛,局促不安,立刻低下頭去。
溫言澈再次出聲:「朗月,你為何如此做?」
質問的語氣,落在郎月耳中,他身體顫抖,淚水奪眶而出,滴向地面。
「主君,奴就是討厭池公子,更心疼您。您是尊貴的少君殿下,千里迢迢來到樾國和親,可是這池公子一來,就使盡手段哄騙殿下芳心,常常將殿下哄走,更是在您大婚第二日就裝病想把殿下哄到聽風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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