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看她不慌不忙的樣子，路圓雅倒是信了小蟲的話幾分，而且同為女性，她下一次想要相信對方不會做出那些喪心病狂的事。

「你左右看看，」蘇雨告訴她，「除了你們幾人之外，那些人都死了。」

強壓住內心的震驚，在掃視一圈之後，女人臉上的慌亂已經藏不住，連聲音都開始顫抖。

「為什麼要殺他們？」

湛錦來到她面前，「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他們本人，而不是問我們。」

在看到湛錦的瞬間，女人就想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面色變得猙獰起來。

「是你！是你串通外人害死了他們對不對！你就是個禍害，我早就說過，就該讓老大殺了你。」

湛錦冷笑一聲，質問道：「他們難道不該死？他們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難道不該死嗎？」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女人還是知道湛錦所說的事情是什麼。

她開始辯解。

「我們累死累活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讓極樂團的所有人都活下去，難道我們不該享有一些權利嗎？」

旁邊的三個男人自甦醒之後就一直保持沉默，通過幾人的對話，他們也大概了解到了情況，不過或是出於無奈或是出於主動，他們都幹過一些那所謂的壞事。

所以沒有爭辯的必要。

但女人不覺得，分明不是為了自己，但她還是腰梗著脖子和湛錦對峙：「如果不是我們出去帶物資回來，你們能活的這麼滋潤嗎？」

「滋潤。」

咀嚼著這個詞，湛錦眼底情緒淡淡，「滋潤就是被男的當做洩慾工具，滋潤就是吃你們不要的殘羹剩飯，滋潤就是每天像狗一樣活著，滋潤就是受盡打罵連一句怨言都不能有，對嗎？」

「這有什麼錯！」女人叫囂著，「你們就是極樂團的蛀蟲！能讓你們活下去就該感恩戴德，為此做一點犧牲怎麼了，難道不該覺得這是榮幸嗎？」

看來已經沒必要再說下去。

湛錦長舒一口氣，站起身，把眼中閃著恨意的小蟲帶到了餐廳外。

裡面的槍聲結束，她看向在外焦急等待的人們。

「別擔心，他們都會得到自己應有的下場，接下來，就是我們該考慮如何迎接自己全新的未來……」

還留存著怨毒的眼，到死都不願意閉上。

「其實有時候我很不理解，」凌潔喃喃自語，「為什麼同樣是人，對某些事的理解卻截然不同，把別人的痛苦當做理所應當，凌駕於他們之上樂得享受，良心真的不會煎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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