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旁邊的陳思羽開始拿腔捏調，舉起了那盆粥說道，「這自家種的米就是香，你們誰都別跟我搶啊！」

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的戚言澈也附和道，「本來就不多，你可別全都給喝光了，我們還得吃呢。」

傻子都看得出來她們是在演戲，黃依依把目光聚集在了窗後，果然在陳一一的身後，看到了一點點沒有藏好的陰影。

一群人又東拉西扯了半天，窗外的人影才走開了。

即使陰影不在了，她們也不敢大聲說話，這老房子本就不隔音，動靜稍微大一點全部人就都知道了。

坐在床邊的肖斐然有些頭疼的撩了一把自己的頭髮，壓低聲音罵了一句，「都不是什麼好人，不知道心裡想著啥呢。」

「這又有什麼難猜的呢？要麼為財，要麼為色。」陳思羽淡定自若的說出了這話。其實這事兒她們上輩子見的多了，無非就是錢權色這些事兒，只不過她們上輩子什麼都沒有，所以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程梔喝完牛奶，面無表情地端起了那盆粥，倒進了床邊的痰盂里。

她轉身看向大家，「剛剛在這聽牆角兒，誰又知道這粥里有沒有下毒呢，晚上說不定還有什麼其他的動作，大家都警惕一點，還是要有人守夜的。」

對此大家都沒有什麼異議。

這裡的床鋪很大，大家也並不打算真正的睡下，橫七豎八地倚靠在床上，也算是都有了個坐的地方。

留了戚言澈和程梔兩個人守夜，其他人就淺淺的合上了眼睛，休息一會兒。

她們沒有留燈，蠟燭也早早的熄滅了，兩個人就這麼在黑夜裡蹲著。其實也沒有很黑，那三兄弟一直在他們母親的房間裡守著，燭火一直沒熄滅，也能給她們這邊照點亮。

差不多快十二點了，對面的屋子裡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然後就依稀聽見他們的母親甦醒了的動靜。

程梔和戚言澈在黑夜中對視了一眼，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有其他的情緒。

縮在床角的鄭婉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道，「我這右眼皮老跳，可千萬別是個徵兆。」

結果下一秒，黑暗之中就伸出來了一隻手，啪地一下打了鄭婉的胳膊一巴掌。

「……」都什麼時候了，還玩這種把戲，鄭婉看著旁邊那黑黢黢的一坨，低聲警告，「黃依依，你再玩兒，我就把你丟在這裡挖野菜。」

想過會暴露，沒想到暴露的那麼快的黃依依：「……」我只是好心幫你擋災而已，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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