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的眼睛又紅了，他抬起頭來看著鄭婉，眼睛裡寫滿了為什麼。

鄭婉縮回自己的手說道，「我一開始覺得你是一時興起，剛上大學貪新鮮，遲早就會忘記了。」

「後來災難了，我又覺得是因為天天待在一起，所以你才會喜歡，等你以後接觸的人多了……」

陸遠深吸了一口氣，「那現在呢？」

鄭婉看著那張卡說道，「後來我發現你好像是認真了，我就開始心虛了，我就想躲著你，覺得自己像個混蛋一樣，別人沒說話就胡亂揣測別人這麼多年。」

鄭婉覺得自己緊張的都要吐了，她拽了拽自己的頭髮，說了句對不起。

陸遠現在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被攪成一團漿糊了，但是他卻依舊覺得這是自己的問題。

「都是我的錯，是我這麼多年不敢表白，害你只能自己猜測。」

鄭婉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又怎麼能怨你一個呢，這件事，我們都有問題。」

她放下了自己的手，自嘲的說道，「一個不敢表白，一個不敢承認對方的愛，我們……都太垃圾了。」

副駕上的陸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腦子裡思緒紛飛，酒精上頭的那一刻，他居然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握住了鄭婉的肩膀。

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了，陸遠甚至能感受到鄭婉的呼吸。

他多想不管不顧的吻上去，可是等視線清晰之後，他看到了鄭婉臉上的慌張。

陸遠立馬就鬆開了自己的手，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他自己也慌了，「對不起，我剛剛發瘋了。」

鄭婉就這麼看著他，好像是在想些什麼。

陸遠對於現在的沉默害怕極了，他不敢看鄭婉，害怕看見對方眼裡的失望和恐懼。

車裡安靜的好像都要凝固了，陸遠受不了了，他只想逃離這裡。

他的手都搭到車門上了，但鄭婉卻拉住了他。

鄭婉幾乎半個人都跨過來了，她很認真的盯著陸遠的臉說道，「我想確定一下我的心意。」

陸遠沒明白這話的意思，他剛想問，鄭婉直接就吻了下來。

陸遠的大腦不斷的提醒他推開鄭婉，可是身體卻不由自己控制的抱住了她。

一吻畢，他呼吸都亂了，「你……你這是在確定心意？」

鄭婉把臉頰邊的碎發撩到耳後，非常理直氣壯的點了點頭。

陸遠小心翼翼的抬起了自己的眼睛看著鄭婉問道，「那你……現在確定了嗎？」

鄭婉摸了摸他的臉，「如果我沒有確定，現在應該已經棄車逃跑了。」

她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我這麼做，不是因為你給了我卡，或者說是因為愧疚，我只是想確定自己的心，我要確定我也是愛你的，不是因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