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說哭就哭啊,往常她也只有陷害我的時候,才會勉為其難掉一兩顆珠珠。
陰蘿雙肩小幅度地顫動,似乎想要隱忍克制。
也許是壓抑太久了,在死對頭面前乍然泄落出一絲異樣,就受不住地嚎啕大哭,「我知道,我知道我是假的,所以你們理所當然都愛她,連你也愛她,可是憑什麼呀,你才是我的竹馬哥哥,是我陪你吃好睡好玩了九百年,你怎麼可以站在她那一邊!」
赤無傷:「?」
姑奶奶,您是真敢說,是您玩了我九百年吧?!
赤無傷被她哭得發急,不禁回頭看了一眼。
卻是心跳快了一瞬。
往日威風八面的傢伙,如今被挖眼抽骨,慘兮兮地縮在著蛟龍匣里受罪,她衣衫凌亂趴伏在他身上,仿佛窩進了兩片水汪汪的湖泊,幾縷烏絲和辮髮捆進那塊綠緞里,他喉骨微微聳動,破天荒生出一股憐惜感,躊躇半天,別彆扭扭。
「你還有臉哭,小爺被你騎得還沒直起腰呢。」
淚水從小奶蛇嫩生生的頰肉滾過,滑不溜秋的,還布滿纖細、柔軟的桃毛,被自然的月華映出一點尖尖的光亮,他聲息愈發和軟。
「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
小奶蛇抽噎著,熱烘烘俯下身,額頭滾進他肩窩,淚珠就滴進他鎖骨的一塊凹槽。
少年帝子一陣不自在,他們是天生對頭,時時刻刻都想痛下黑手,弄死對方,哪裡被這樣投懷送抱過。他正恍惚著,兩瓣軟熱的唇在他脖間蠕動,嚇得他雙膝一軟,手肘卸力,直接趴下,「你你你幹什麼?!」
她卻是哭著,宛若爬回洞穴的蜜花小蛇,在他身後興風作浪,
「我不管,父尊不肯原諒我,哥哥也是,他們定要殺我,讓那撿漏的取而代之,我就要死了,我一定要同你好一次,我要你記著我,永永遠遠記著我。」
赤無傷被她得了逞,熱唇從脖頸橫到了臉頰,她帶著一往無前的決心,重重親上了他唇口。
赤無傷:「……?!」
赤無傷驚得要跳起來,又被她強壓下去。
他張開手指,骨節分明,猛地攥緊了蛟龍匣封口的墨條,留下水洗般的墨色指痕。
他後膝蓋納進來一個軟綿綿的身子,根本合攏不緊,倉促之際還把她掐成窄窄一條,「你、你不是討厭我麼,親親,親我做什麼,還要跟我好,小母蛇,你,是不是又想捉弄小爺?!」
他越想越有道理,陰著臉厲聲呵斥,「……滾出去!」
「笨胚,笨鳳凰,我喜歡你才捉弄你,偏你不懂,老惹我生氣!」
陰蘿不管不顧地親他,氣惱得擰眉,「你倒是張嘴,不然我怎麼進去,你個木頭!」
「嘭!」
挨星盤從他腰間滑落。
陰蘿沒有繼續鎮壓他,赤無傷本可以脫困而出,然而指骨捏著的墨塊碎成齏粉,他依然老老實實趴在匣里,當她的坐墊,暗夜裡那一塊桃肉在她嘴裡彈動,餵入他嘴裡,滲出一點鹿梨漿的甜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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