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蘿倒是很隨意,餵了母親喝了熱茶,又逗一逗還沒有出世的小妹妹,才裝模作樣讓宮人把隨手禮拿進來。
都是她在伏波國買的一些風俗之物。
娘娘們除了皇貴妃有些花花腸腸,大抵是不敢跟陰蘿別苗頭的,這些年在她面前都很規矩,很客氣,高高興興得了禮,更是圍著陰蘿轉,噓寒問暖的,其樂融融。她們的眼角餘光還不停打量那一對孿生雙胞胎,陰蘿竟也沒忘記他們,給弟弟準備的一個漆金木盒,雕著一頭孔雀,樣式華美。
「快打開瞧瞧呀。」陰蘿眨眼,「小爹,你該不會是不敢吧?」
有什麼不敢的?
美艷小爹掀開,臉色陰鬱得可怕。
里頭赫然是一副孔雀鎖,細珍珠腰鏈,要掉不掉的糜艷樣子,墜下一枚枚色澤光亮的金翠色孔雀翎,正中央正是一件精巧鎖陽密具,磅礴且壯觀,練星含升起一種詭異古怪、又不能細想的感覺。
她怎麼知道他的?
啊,這該死的噁心的元幼平!!!
陰蘿笑得極乖,「這內帷之中,都是女子,小爹還是要多多約束下自己才是。」
練星含啪的一聲蓋上木盒,皮肉滲著殺意,「不勞王姬費心,你小爹我,對丑的沒興趣。王姬大了,倒是得多要一些面首。」
他唇角開合,背著眾人,說著無聲唇語。
陰蘿讀了讀。
——別像個條小母蛇,對著小爹發騷。
陰蘿回敬。
——小心被小母蛇爬到哭哭惹。
而另一邊,陰蘿給長公主備的是一座月神箜篌。
是長公主的舊物,也是舊愛。
長公主練月妃當場落下淚來。
陰蘿就把她拉著,坐到那一架禪椅里,她個兒小小,跟奶絨小兔似的,當然兜不住長公主那修竹一樣的身軀,沒一下就翻到長公主的腿上,雙手摟住她的脖子,輕輕軟軟地哄,「好啦,姐姐不哭不哭,再哭慈恩可要親你了。」
弟弟:「……」
元皇后:「……」
微妙頭疼起來。
她倒是忘了,這小混球兒喜歡好看的,女的好看尤為歡喜,禁不住摸摸小手,玩玩頭髮,親親香香也是有的。
練月妃對她臉色和緩一些,但還是對她說,「你父王鐵騎踐踏了我的國土,你也持刀奪了我舅舅的性命,你對我再好,我也不會對你笑的。你是我仇人,若有機會,我定會殺你。」
陰蘿彎著點頭,「不要緊,得到你的人兒,笑不笑的不甚所謂,你這手軟,也殺不了我。要不姐姐還是跟我吧,我父王已經老了,那些征戰出使都是我代勞的,他給不了你想要的。」
眾妃:「……?」
這八王姬是在挖陛下的牆腳嗎?
害怕。
喝茶,喝茶,我們甚麼都沒聽見。
練星含卻容忍不了自己冰清玉潔的姐姐被這個小賤人侮辱,一把抓起她的手,擰得極緊,「別用你的髒手碰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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