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星含暗自咬牙。
真是淫/盪的小魔頭,又在用腳勾引野男人。
元幼平嘴上說什麼,要他遵守男德,自己轉頭就把女德忘得一乾二淨。
她總不愛穿鞋襪,因而輕輕一拋,鞋緞就飛了出去,露出荔枝開殼似的腳心。
要是在練國,女子裸足被瞧,跟失了貞潔也沒什麼兩樣,是要被快快嫁出去的,哪裡像她這麼無法無法!練星含氣惱地想,反正她愛穿不穿,被占便宜的又不是他,他操心什麼!
少年從那一對金足鐲移了上去。
元幼平這小魔頭低著頭,薅著那根馬尾,呶呶不休爭論著什麼,那珠釵插在烏溜溜的發間,很活潑搖著那三翅金碧鶯羽,偶爾被臉汗脂粉黏住,如同一隻靜止的鶯歌。
那小侍衛分明是一副避如洪水猛獸的樣子,但仔細看卻發現,他的雙手攏在小王姬的裙子兩側,防止她意外墮馬,儘管被訓斥得喪眉搭眼的,還不忘伸了兩次手,把她那貼到臉汗上的鶯羽給端端正正撥開。
「元幼平——」
背後颳起陰風陣陣。
蛇蛇:壞了!忘了我還是有家室的!
她不由得埋怨看向女使們,怎麼也不招呼一聲呢?那倆窟窿淨看著熱鬧去啦。
姐妹倆:「……」
祖宗太奶奶欸,我倆眼兒都翻抽筋兒了,您倒好,跟第五條船打情罵俏的,愣是沒有瞧過我們一眼!
陰蘿趕緊拍了拍小侍衛的腦袋,後者嘆了口生活的氣,又把她掐了下去,她像是一隻花蝴蝶似的,奔到練星含這一朵狼毒花的旁邊,也不等他繼續發難,就把手腕纏著的那一根朱紅五毒絲絛給他系腰上了,還不忘倒打一耙。
「你看看你,動不動寬衣解帶,哪裡有半分夫道人家的樣子。」
她又揚著甜臉兒說,「僅此一次喔,下不為例。」
練星含不是第一天知道她這種鬼性子,他冷冷抿著唇。
練星含想甩開她那黏膩的手心,剛碰過一個野男人,又來碰他!
她真是一點底線也沒有!
陰蘿瞪他一眼,練星含陰著臉,沒有再動作了。
王姬府前頭是朝儀堂,處理政務跟接見外客的地方,而後頭則是她的寢宮,巍峨壯觀,宛若一座天上玉京。
練星含進去之後,還想著先前她被高挑侍衛掐腰上馬的一幕,譏諷道,「元幼平,既然我都過來了,你也別藏著掖著了,有什麼野馬,都牽出來遛遛。這地方這麼廣闊,都能跑馬了,怎麼著你也得養上幾百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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