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蘿差點噎死當場。
她惡狠狠瞪著小侍衛,伸頭,吃掉褐色蛋皮里最後一小塊黃芯。
薛玄曦痛惜不已,「爹,爹,人家還在長身體呢,留點,給兒子留點啊。」
陰蘿問這個不孝子怎麼跑出來了。
不孝子:「喔,我接了個跑腿的活兒,路過。」
刁蠻爹:「你真有本事,還路過尼姑庵呢?」
不孝子:「爹,咱家舅爺都常住小倌館了,您看開點。」
刁蠻爹:「……」
陰蘿想,她是帶了一群廢物進來嗎?
那臭小舅說跑去當男色頭牌艷重樓了,每天不是賣笑就是吐血。他手下那一群人也不去奮鬥了,成天想吃美婦人的軟飯。至於這個侍衛兒子,陰蘿勉強還能一用,但這貨兒也不是省油的,一天打四份工,說是現實殘酷,他要在夢境裡過上英年買房的日子。
陰蘿懷疑他是想要變著法子哄她漲月俸!
哼!
不給她修合歡還要她漲錢!想都別想!
陰蘿把人踹了回去,她還趕著下一場呢!
果然!
那狗雜種被小表妹出家一事刺激得不輕,他喝了酒後,衝進了郡王府。
當時陰蘿沉浸在大姐姐的溫香軟玉里,冷不防就被人潑了一杯烈酒。
滴答。
滴答。
小郡王的玄狐披領濡濕了大塊,眸色愈發濃黑,侍衛跟在後頭惶恐請罪,「烈星公子說要見您,您又給了他暢通的令牌,我等攔不住!」
也不敢攔!
沒看見那烈星公子手裡還提著一把長劍嗎?簡直誰攔誰死!
而西夜星只覺得可笑。
是他非要在菩薩頂強吻他,又在雪蘆堂強上他,把他逼得退無可退,小表妹也因此心灰意冷出了家,他失去了這個世間唯一的妻子與親骨,可他,卻仿佛跟沒事人一樣,在這雕樑畫棟的王府里,左擁右抱,尋歡作樂,好不快活!
他長劍劈開了桌案,碎屑四濺,賓客與美人尖叫著,倉皇逃離。
小郡王姿態鬆散,還支著一條腿,他冷笑道,「看來烈星公子今日是想要玩一把大的,來人,把那大酒缸抬來。」
大酒缸有半身高,小郡王挑了一個木瓢,舀了滿滿一捧烈酒,噗哧一聲,全潑在西夜星的身上,他被奪了劍,還被侍衛壓著雙肩,指尖不住發顫,「華幼君!你真以為我不敢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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