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再說一遍,您要我回哪兒呢?」
這回暴烈衝上他雙眼的,是一張布滿翳陰的少年臉龐,大約是背著光,連精巧無害的晶石貓瞳都罩了幾分鴉色,那編發則是用一根雀頭青的絲絛纏起,長長的韌硬的少年細辮跟柔軟的穗花,一起垂落在師長的頸後。
此時陰蘿還品嘗到了嘴裡的鐵鏽腥味,她伸指攪進去,果然挨著戒尺的那一側,內壁全破了,全是絨絮狀的血肉。
她被疼笑了,愈發暴戾地揚眉,「這破學宮還容不得本殿下?」
所有的一切都是快得讓帝師來不及反應,這少年學生掐著他的雙唇,就如一條沙蟒,掀起狂風巨浪,狠狠撞了進來,狼煙滾滾,狼藉遍地。
「唔!!!」
學宮帝師那水鏡一般波瀾不起的雙瞳,幾乎要被這一幕反覆震碎當場,而側面的焚香大鼎,原本該淨心,守禮,表率天下的,可那模糊的鼎面,則是隱隱約約照出那一霎間,這天宮仙人被推得被迫揚起,迎合天風的身腰。
常年緊得容不下一根手指的日月萬壽腰封,同樣被勾扯得凌亂,中門大開。
那雪晶白菊的手腕劇烈地掙扎,摔落,砸出一道道血印,最終被少年學生掐著,態度極其蠻橫,翻折過師長的頭頂。
「你——!!!」
當這無法無天的雙唇離開,他鼻息急促,本想吐出裡頭那渾濁的陌生的甜息,又怕她下一刻就要攻城掠地。
這位師長死死又恐懼地緊合著。
此時的帝師張懸素,哪裡還有人前那一副冠服端嚴的尊者冷寂,他的身旁是碎開的、傾倒的瓷瓶,甜稠的藥汁,淡粉的粉末,或者是金碧的丸粒,瑪瑙色跟青金色,粗暴又瘋狂地攪合在一起,仙朝聖師的雪發淹沒其中,被浸染出一種詭艷難言的色調。
最艷的還是他的唇肉,真如一碗半融化的瑪瑙酪,中間是最紅的,也是最糜爛的,被劇毒的蛇牙咬穿了底。
「先生有何吩咐哪?」
她又俯身下來,乖巧的學生模樣,還裝模作樣的,把耳朵覆在他的唇邊。
做出這樣欺師行徑的傢伙,耳朵卻是細窄偏秀氣的,環繞著一枚金燦燦的玉京子。帝師張懸素眉目冰寒,嘴唇微動,似乎又要教訓她一番,卻被小蛇逮住機會,又是一番撞膝欺辱。
「唔,唔,混,混帳——」
他碎裂般的胸宮還沒吐出一句完整的叱責,又被塞進了一條尚且溫熱且殘暴的長蛇。
等到牙豚聽到外邊沒聲了,冒出一顆小腦袋,懵懵懂懂地想,主人這是要把先生做成烤乳豬宴嗎?
學宮先生垂下來的手,都紅彤彤的呀,比烤熟的牙豚還紅!
帝師雙眸里清寒已經碎得不成樣子了,他半邊身癱軟在禮樂大鼎旁,腰身漸漸回落到正常的曲度,他細喘著氣,如同瀕死的孤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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