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小絲帶不出意外,按照祖宗的口味,同樣繫著兩個小鈴鐺金球兒,不過做成了啞聲,藏在衣衫里也不會發現。
處處華奢,又處處不叫人得知。
後腰往上三寸,同樣是交纏著一段黃蕊色的絲帶,那結兒簇成一塊,好似一朵肥肥的軟茸黃花。
「……」
若不是剝開外衣,李瑤功還不知道她里頭做了這麼多花里胡哨的樣兒。
美的。
但沒一樣是中用的。
等等,這鈴鐺藏的是倆粒毒丸罷?
嗯,很符合祖宗的作風。
李瑤功放心了,這還是一條清醒的小毒蛇。
他掌心沾了瓷盒裡的梨白小膏,從她頸後推開,將破裂的傷口紙絮,再度融合起來,哥哥手掌薄且寬闊,指骨又修長凌厲,徹底張開時,三分之二就足以籠蓋她的雙肩,指尖略帶一絲涼氣,觸碰的時候,陰蘿高興地顫慄。
「……」
李瑤功頓了頓指腹。
這本該是侍女來做的,但她身份敏感,若被侍女發覺這具身軀只是一架紙皮,恐怕招來無窮後患。
「亂動什麼,不疼了?」
「人家興奮嘛。」
她沖他撒嬌。
李瑤功:?
「你興奮什麼。」他又點了點她的小腿,「別亂蹦,小心摔成餅泥。」
陰蘿雙手疊著,放置在下頜,歪著頭,去瞅旁側的李瑤功。
兄長大人自然不是那一隻騷騷大貓,成日里穿紅披綠的,艷俗得很,他刀袖徐徐盪開一座下滿雪的杏花江,優美的腕骨也纏著一根刀菱帶,霜月色的緬桂花開得含蓄又清絕。
刀菱帶沒纏得很緊,尾根偶爾盪過陰蘿的背脊,痒痒酥酥的。少女那兩扇肩胛骨也如同一對玉白蝴蝶,顫顫巍巍,在刀菱帶里顛沛地流浪。
陰蘿快活昂起了小腦袋,鼻尖也潤得濕濕的,透著一點粉色。
「啪嗒。」
那冰瓷盒被兩指挾著,穩穩放在她的鼻頭。
「?」
陰蘿快瞪成鬥雞眼了,她哥才慢悠悠地說,「兄妹情深,仁至義盡,輪到你自己擦了。」
「我手疼,腳疼,腦子也疼,動不了啦,你幫人家擦嘛擦嘛。」
陰蘿就跟小豬仔使勁拱他腰身,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咚!咚!咚!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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