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今日不是黃道吉日,偏讓他中途遇上了宴享,對方還是從紫腰殿出來的。
他都蒙了。
因而他見陰蘿的第一句就是,「你讓這死太監到你寢宮留宿了?!」
陰蘿煩他,語氣也很沖,「關你鳥事!」
她才不會說自己去黑市買了銷恨散,被這個死太監截了胡,把紫腰殿給抵出去了。
對於公主皇子來說,這行宮是他們的私產,不犯禁忌,可隨意處置,但一個太監購買公主的行宮,也的確讓人浮想聯翩,陰蘿手持惡刀,不怎麼在乎聖名清譽,那宮殿給他也就給了,她這些日都在玄辭宮,跟李瑤功同吃同睡。
赤無傷自知理虧,嗓子的火氣冒了一圈,沒撒出去,生生忍了下來。
李瑤功就把那一碟冬瓜子交給他。
少年皇子:「?」
他想了半天,自以為參透兄長的心思,然後捻起一枚白胖的瓜子兒,「來!小爺溜你!」
陰蘿:「???」
她抓起一把帶殼的瓜子粒糊他滿臉,你什麼膽子,我哥當前你還敢遛蛇,去死吧臭鳥!
「你瘋了你!」
赤無傷躲閃不及,劈她的掌心。
蛇蛇那一隻胳膊剛被帝師張懸素卸過,還隱隱作疼呢,更加對他不依不饒,倆人鬧著幹著,動了真火,從長廊滾進了庭中。
陰蘿還是小時候的打法,薅他的頭髮,騎他的小狗腰,她雄赳赳氣昂昂的,「還溜不溜啊?!」
少年惱怒不已,雙掌去推開她的膝蓋,「你能不能講點道理,都這麼大了,上來就騎小爺,讓人看了會笑話的!」
「你本來就是我的小馬駒!我不要你,也是我的!我坐的天經地義!」
很是恬不知恥的霸道模樣。
然而他這撐起手肘,發現腰段被嵌在那小蛇尾里,她披著一條雞油黃琉璃裙,又嫩又俏,偏生小腰還掛一兩圈碧青色的小佛珠,把他的配飾也纏了進去。
他的俊臉漸漸漫出花水。
赤無傷的哥哥都是一群雄鳥,雖只束了兩根長生辮,還沒有娶嫂嫂,但他們懂得可比小雛鳥要多得很了,他有一次就不經意看到他們圍著賞玩一卷畫軸,他只是匆匆一瞥,哥哥們就眼疾手快收了起來。
但半扇畫面他還是記得的,就面前好似這般,小觀音唇兒咧開,提起金裙,笑坐青蓮台。
他如同被她的佛珠燙到,慌忙要爬起來,陰蘿把他給死命摁住了,還給他傳了一道心音。
『怎麼樣?你想好讓哪個哥哥填我的欲壑了嗎?「
她的惡劣不加掩飾,『以後我就是你嫂嫂,我天天欺負你,讓你禿到沒毛!』
赤無傷噎了一瞬,也回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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