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陰暗,忽然被蓋上了一張絲帕,帝師張懸素垂著兩扇雪山長睫,指腹輕輕壓著帕面,將她指尖的月華擦拭乾淨。
「……」
做正事的時候陰蘿沒有半分羞恥,但事後這樣一本正經給她擦手,她反而受不了。
她想要甩開,被抓得更緊。
帝君口吻平靜無波,「你這樣出去,會被發現的。」
蛇蛇試探,「剛才……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對不對?」
他托著她的手腕的手指一動,無意碰了碰她的肌膚,落下一枚微熾的火種。他的水鏡眸同樣很靜,「你說的是哪件事?是岔開,跪坐,還是,交合,纏鱗。又或者是,吾幫你,閉合了雲雨鱗。」
「……」
蛇蛇:行行行我閉嘴!
張懸素又道。
「另一隻手。」
陰蘿只得乖乖搭了上去,被他一根根的,從指根到指腹,毫無遺留地拭擦。
接下來一段時間,雙方又陷入了長久的尷尬與沉默中。
陰蘿幾次張嘴,都閉上了。
說什麼?
交流一下您被逆徒逼宮的感覺?
張懸素:「明日,寅時,明經堂,別遲了。」
陰蘿立即回答:「那尊師您歇,尊師再見!」
陰蘿溜得飛快,眨眼就出了鶴瘦館。
自從暴露了身份,徵聖帝君就發現,那條小奶蛇避他如蛇蠍,無論是在人前講學,還是人後相遇,她總是捧起太虛歸元服的袍角,顛顛小臀,轉頭就跑。
活像後頭有萬鬼追隨。
隨行的祭酒對這瑤笙公主沒有好印象,但此時也不由得被逗笑了,「張師您看,這李瑤笙在魁星大君前,向您拜了師,竟也知了一些廉恥,見您就跟鼠兒見了貓兒似的,都不敢直視您呢。」
徵聖帝君心道,她怎麼能不懂廉恥?
只要她見了那一尊魁星大君,就能想起自己是怎樣荒唐,在祖師面前,將神洲的老祖宗面對面抱著,細細把玩了好一番。他到現在還記得她那放肆貪婪的目光,恨不得要將他從頭到腳吞噬進去。
如今知道他這一副帝師冰肌雪膚的皮囊下,住著一尊最古老最蒼白最無味的神靈,她是失去了興致了罷?
這些少年郎,果真是一響貪歡,最愛新鮮。
祭酒聽見張師忽然問,「吾是否年老色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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