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知道。」張懸素頷首,「你與她只是抱了抱,摸了摸, 並未很逾矩。」
?
為什麼要加個很?
蛇蛇無語凝咽。
當然她動作並不慢, 將一隻只黃釉香盒塞進自己的衣襟,雙袖, 腰帶,連貼腳的靴子也不放過,硬是塞了兩盒, 好像倆小鐮刀, 她嘴上說, 「先生, 見者有份哪, 您放心,弟子絕對不讓您吃虧, 等我執掌內庫,一定千倍萬倍給您還回來。」
畫餅嚒,哪個正經蛇不會的呀!
正經蛇塞完,全身鼓鼓的,像一隻原地發胖的滾白小繡球。
她頗為好心,還給帝師張懸素留了最後一盒黃釉,她假惺惺地說,「您也說了,你不愛黃白之物,這麼一盒也有百萬金,您買一些書卷,葭茶,石友,也是綽綽有餘了。」
瞧瞧她多善良,還留了餘地呢!
要知道以前一隻神雁經過她身邊,可是一根屁股毛都保不住,全給她做了雁尾裙!
張懸素默然片刻,忽然掀開了最後那一盒,那一枚亮澄澄的銀牌做成了桂花蟬的模樣,尤其是淡黃色的紗翅,被雕琢得巧奪天工。
帝師將桂花蟬挾在中指跟無名指之間,他指長,膚白,被兩扇銀紗翅遮著,襯得愈發超塵脫俗。
「書卷,吾已有了,吾不愛喝茶,卻是不必拋費,至於石友,眾弟子時常隨禮,吾百年都用不完。」
他似乎側了側臉,避開了陰蘿好奇目光,卻是沒等她反應過來,那一隻桂花蟬被手快餵到她的嘴裡。
「這些都給你了罷。」
蛇蛇:?
帝師自言自語。
「一隻,好像不夠。」
清涼的氣息擦過她的鼻腔,她張著嘴,還沒合上,又被塞了一隻桂花蟬。
蛇蛇:??
「好像,嘴太小了。」
等陰蘿滿嘴都塞得鼓實,這位師長才有些不好意思,替她取出了最外邊的、要掉不掉的那一隻桂花蟬,漆黑複眼蒙上了一層濕漉漉的絲光涎水,顯得清純無害,陰蘿就見他端詳片刻,竟也不嫌棄,用嘴叼了。
叼了?!
桂花蟬在唇齒里高低不定地鳴叫,香腺分泌出一縷薄薄的蜜香。
陰蘿被帝師抱在懷裡,他就跟抱小孩似的,從後頭摟著她,那一隻桂花蟬被他含在那張菩薩唇里,壓制著所有的聲音,偶爾受不住那瀕死的滋味,泄出一兩聲短促的求饒。
等陰蘿從那一襲松青觀鶴衣下來,小腿還在輕微哆嗦。
她有點懷疑蛇生。
她要是記得不錯,好像拜師的前不久,這位禁情割欲的尊者還斥責了她荒唐放蕩。
所以,現在,怎麼,回事?!
許久之後,情潮平穩,張懸素才將嘴裡那一隻歷經風浪的桂花蟬取了出來,紗翅都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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