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兇狠一咬,吧唧著嘴,活像是嚼了一根大腿龍骨。
哥哥嘴角微抽,「睡著都不安分,真行。」
等烘乾了水汽,李瑤功揚手取來一張瑤池清供小禪毯,把這糟心玩意兒裹了進去,再放進那張羅漢小肚皮上,澄金壽蝠的小兜衣,在脖頸間編了兩根草蟲綠的小緞子,穿過那窄窄細細的鎖骨,肉窩卻很豐潤討喜。
別看陰蘿個頭嬌嬌矮矮,身量卻很豐滿的,白羊油的膚體,不似大部分女子的清瘦孱弱,反而透著一種葷濃的甜艷,尤其是沒有術法的掩飾,就愈發生長得肆無忌憚。
他掠了一眼,又緩步移開,把禪毯拉高,圍住她那不安分的小蛇嘴,順勢擦了一擦那過分活躍的蛇涎。
好在如今她收斂許多,不再是睡一夜,蛇涎就能把他整張床都給滴穿。
李瑤功倚著小榻,也烤著火,沖走徹夜的寒氣。
他偶爾回頭,看那不老實的祖宗是否會翻床,與地面親密接觸,好在她還維持著長乳牙時的習慣,只要四肢被包裹進一床毯子時,她就會像嬰兒一般,睡得老實又沉,那倆鼻孔均勻出著氣兒,鼾聲跟小豬似的。
哥哥支著臉打量她,忽地一笑。
「祖宗說得都對。」
李瑤功伸手,夾住那她圓潤的小鼻頭。
「殉情的確太廢物了,所以蘿祖宗要與天同壽,與地齊老,更與意中人發尾黑黑,甜茶甜甜。」
帳外傳來一兩聲奇異的嘯聲。
李瑤功將禁音符揉成倆顆小丸,塞進那倆鼻孔里。
等西昌小侯姬的姬嬋走進帳中,看到就是那格外顯眼的鼻丸,她臉龐不由得抽搐一瞬。
——果然全天下的哥哥都腹黑吧,都把妹妹當玩具來玩的。
「怎麼?西昌的玄素方又不夠用了?」李瑤功頭也不回,懶懶道,「最近胃口不好,動不了筆,再等些時日罷。」
主要罪源在於鄭陰蘿,拈花惹草,四處留情,在外頭給她留飯的多了,都不會主動回家吃飯,徒留他這麼一個孤寡老哥。
姬嬋:「……」
這張端正清素的、還有這無害貓貓眼的少年臉,怎麼能說出這種讓人面紅耳赤的話?!
大約是這人身上那一股淡漠卻和善的氣質過於迷惑人內心,姬嬋仗著小輩的任性,憋紅了臉,忍不住提出一個讓她抓耳撓腮許久的問題。
「祖天師,您家妹妹知道您靠房中術日賺百萬金嗎?」
她自幼入了五斗米道,關於這位開教的祖師離奇傳聞也聽得不少,都不如他背著妹妹寫小煌書來得震撼!
關鍵是,祖師的稿費跟他師尊五五分成,於是兜兜轉轉,又落到了妹妹的手裡。
妹妹靠著哥哥的煌書收入招兵買馬什麼的——
姬嬋:此時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對此鄭夙表示,長兄如父,家有吞金獸,自己又沒有太拿得出手的才藝,只好舍下神主的臉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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