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懸素雪眉凜冽,「你那淨土琉璃火,摧毀了多少生靈,縱然它們告的密,你也太過分了!」
他越是喜愛她,珍重她,就越不能讓她陷入仇恨跟殺伐的漩渦里!
「——嘭!」
忽然一團黑影衝上來,張懸素被她挾著腰,後退數步,抵在了那一具靈樞上,腕骨則是被人捏緊,隨即就是一個貫穿的暴烈力度,那柄白狸匕首扎穿了他的掌心,釘在了靈樞上!
他緊緊含齒。
「我過分?我過分?我哥死了,他被燒死的,在我眼前被燒死的,要不是他替我,在祭壇活活灰飛煙滅的,那就是我!它們置我兄妹於死地,它們還要因此受益,它們不該死嗎?!」
她都沒動過她哥一塊肉,這些眾生,憑什麼逼死鄭夙!
饒是陰蘿知道鄭夙是返回神洲,但她的怒火仍舊飛浪滔天,難以平息。
當時她竟有一種久違的驚懼的感覺,仿佛他們兄妹倆真的曾經被燒死在火場裡!
張懸素則是被他的裝扮晃了一眼。
這李瑤功平常慣是披銀戴玉,鮮衣怒馬,張揚得氣焰沸天,冷不防見他束著一根斷欲的白額,周身也素得如同一場亂山殘雪夜,冷的,鋒利的,壓迫感極強,便是那一雙貓貓眼,因為守靈顯得眼臉蒼灰,血氣喪失,病欲更重。
他雙膝被他欺蓋著,在威脅之中無端多了一則艷聞,連掌心的痛意都仿佛成了某種品嘗的前奏。
陰蘿當然也感知到了。
她的貓貓瞳閃爍著異樣的光澤,「師長嘴上這般教訓我,身體卻不怎麼聽話呢,怎麼,您出門前,沒有好好規訓您的欲望嗎?」
她言辭犀利,讓尊者有些難堪。
年長者微咬著菩薩唇,勉強維持著師長的端莊儀態,他刻意壓低聲線,「鄭陰蘿,吾同你說的是正事,你戾氣太重,神道會寸步難行的。神主若是得知,也不會認同你此番行事。」
「喔?帝君這是要到我哥面前告密囉?」
陰蘿撥弄著他那腰間的雲芝碎葉,清凌凌響著,好似一場密雪。
「年長者就是詭計多端,看來得給帝君一個口錢,好好封一封您的嘴呢。」
張懸素見他拆著細腰的一條素帶,起先是一愣,旋即渾身發軟,羞惱厲喝,「鄭,鄭陰蘿,你,你住手,這是祭幛靈堂,豈可做如此禽獸行徑,還有——」
「還有門扇沒關,隨時都有人來瞧。」陰蘿接話,漾起笑渦,「您多慈悲,多仁善哪,也讓他們瞧一瞧,神台之上的明月,怎麼碎得悽美呀。」
張懸素:???
他簡直被陰蘿的喪心病狂氣瘋過去,「你,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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