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蛇噘嘴,「幹嘛呀,我這可是真心舉辦賽會的!」
「不愧是殿下,連彩頭都省了。」宴享適當拍上一記蛇屁,「真是勤儉持家,賢良有道。」
他舉起酒杯,往嘴裡溫了一口,還想著繼續先前,被陰蘿掐臉推開。
「瞧你得意的,還沒到慶功之時呢!」
宴享有些失落,但還是自己咽了,笑著道,「殿下說得對。」
玄辭宮的射花宴開辦之前,宣揚得滿城風聲,到落幕了,反而成了一樁閉口不談的禁忌,誰也不敢隨便傳言。
帝師張懸素在玉磬山房閉關,社稷學宮也冷清了不少。
直到這日,他被長生宮傳召,為的是另一樁告密之事——
有人告發,他違背師徒的尊卑倫常,逆亂學宮,不堪為師!
自仙朝立世以來,張懸素以帝師之名,被供奉在聖台之上,他得道九百年,傳道九百秋,這是他第一次,以一種□□迷亂的、污濁世間人心的罪名,走進了這皇權鼎盛的大宮。
跟他對峙的,則是前不久,還跟他在白瀑城隍里,說著這裡菩薩很靈喔的少年。
裡頭烏泱泱的,全是人頭,有的面孔熟悉,有的卻陌生得割裂,自從見過那一張張被他射碎的弟子花面之後,他的視物就變得困難起來,模糊又顛倒的,人面仿佛生了一層霧氣,怪詭的。
唯獨陰蘿的很清晰,她的面孔盤曲著荊棘,他看一眼就刺痛得要流淚。
雪發聖師垂下了眼睫,水銀瞳里結著污染的紅血。
仙皇李謀隱在珠簾之後,李承蒼作為太子,代行父責,「張博士都交代清楚了,你們可有什麼話說?」
「我與帝師□□?諸位這是開玩笑吧?」
他安靜聽著她的輕蔑傲慢,在她誘導他親手殺死他弟子之後。
「帝師九百歲,外色皮相維持得再生動,那也是一個蒼蒼暮年,垂垂老矣的男人,皮肉都鬆了,我才是一個二十歲的少年郎,我風華正茂,意氣昂昂,雨水充沛新生,怎麼會去貪圖一截即將枯朽的老木?」
「諸位可別說,你們玩男人不玩嫩的,偏玩一個老的啊?」
旁聽諸臣:「……」
痛苦。
又絕望。
他們剛經過了射花宴的心驚肉跳,正躲著這祖宗走呢,為什麼又要摻合進這一對絕命師徒里?
算了,一聽一個不吱聲吧。
那祖宗還在輸出,「再說,帝師最是嚴苛古板,衣裳穿得最厚,還有一張兩指寬的戒尺,我一個年輕而不經事的弟子,本就處於被支配的低位,我有多大的能耐,能欺師滅祖,脫了帝師的衣裳?不如諸位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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