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享就在一旁,看著她頑,那暗黑手籠把她的皮膚遮得嚴嚴實實的,偶爾才吝嗇露出一小塊幼嫩水梨般的骨頭。
真不敢想像,要是殿下這一雙少年的手,能像玩鸚鵡一樣玩遍他,那該又多歡愉?
宴享眸光陷落,真是不識趣兒的鸚鵡,竟然還敢抗拒殿下,若是他,此刻肯定昂著首,眼窩含淚,亢叫出他最愛的名字。
歲除當晚,宮中設大宴。
陰蘿靠著自己聰明的腦瓜子想了一遍,宴無好宴,那群小賤人肯定扎堆來對付她,於是把她的大弓、箭筒、暗器、毒藥,以及殺人埋屍的金鏟子都給帶上了,主要是腐骨水不划算,在黑市炒到了一套宮殿十三台的高價!
萬道老母啊!這是活活要小蛇霸王的命!
還是原始埋屍更有性價比!
當陰蘿面露凶光走進金波殿,不管看哪一個都像是埋屍對象,原先熱鬧的場面霎時遇冷。
諸臣默默扭過了頭,內心高聲尖叫:別看我!我不是人!我不存在!
陰蘿按照排位,跟六皇子李降戾坐到一桌。
這臭鳥腦子不行,身量卻是優越高大,蜜黃的燈色給肌膚添了一層暖意,披著華貴天家的聯珠簇血獅子錦,勁腰挺瘦,還扎了一把小狼尾,雙耳戴著澄澄金環,懸空一排瑪瑙血珠,側臉英俊乾淨,瞧著威風壞了。
陰蘿坐下去,腦袋矮到他肩頭。
蛇蛇:???
這臭鳥又背著她長高了?
蛇蛇很不服氣,她這些天又是干架又是四處蹦躂的,怎麼還比不上他能長呢?
陰蘿伸手扒他的腦袋,想要看裡頭是不是藏磚塊,被他哼哼唧唧地拍開,「別摸男人的頭!會長不高的!」
「你?男人?」
蛇蛇對此表示了鄙夷。
「還沒我唔唔唔——!!!」
少年手忙腳亂捂住她口無遮攔的嘴,他手掌大,骨節寬,再加上最近發育得快,把她大半張臉都給擋住了,炙熱又帶點咸腥的氣味霸道罩住了她的鼻口,嘴唇還能感受到那幾節稜稜硬骨。
李降戾狠瞪她,「快收一收你的賤嘴,別以為人人都能像姓張的姓宴的慣著你,說話再這麼葷,你小心被人扒了——」
蛇蛇歪頭,「扒了然後呢?」
她雙眸黑黢黢的,又像是淋過雨水的香藥葡萄。
「……」
「然後個屁!」李降戾生硬扭過頭,惡聲惡氣,「要是被扒了蛇皮別怪小爺沒提醒你!」
宴會絲竹歌舞,言笑晏晏。
先皇后的嫡子與繼皇后的幼子坐在一起,雙重身份的震懾,還沒有不長眼的敢往他們身旁跳。這大宴的流程正常到陰蘿這條壞蛇都撓了好幾下小臀,壓制不住想要搞事的黑心。
有一處不尋常的,大概是仙皇李謀感念宴享的功勞,賜了他一盤乾果。
宴享隨手剝吃了一枚桂圓,面不改色,起身離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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