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陰蘿,你個王八小蛇蛋!!!」
少年往後昂著脖頸,喉結如刀鞘來回急促擦動,他雙手後折,顫抖著,去拆她的手心。
「啊,日游神,在這看著呢。」
「?!!!」
赤無傷嚇得喉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他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前方空無一人,他強硬撐起的背脊又軟了下來,像是一灘水,無力軟在她的身上,難掩哀怨之氣,「鄭陰蘿,你弄萎小爺,對你有什麼好處?!」
她又恢復了那張又乖又鬼的笑臉,「因為人家皮癢了呀,等著被你哥哥收拾呢!」
什麼收拾,你分明是惦記我家美少年哥哥了!
他正想說什麼,嘴唇卻擦過她那一片薄軟如柿肉的耳垂,又涼又滑。
「……就,就一定要是哥哥嗎?」
他鬼使神差地問。
「什麼?」
「……不,沒什麼!!!」
少年心如擂鼓。
他懊惱地想,小爺是瘋了吧?這可是鄭陰蘿,他的小仇家,他被她從小欺負還不夠,還要被她欺負一輩子嗎?
他手指摸著頸根,嘟囔著,「怎麼還沒消退。」
這一定是天乾種在作怪,最近他魂不守舍,發了幾場噩夢,總想著鄭陰蘿這一張又奶又水的臉兒,有時候她的雙手還很惡劣撐開他的膝蓋,然而天光乍泄,夢境崩碎,他滿臉燥熱地醒來。
此時此刻,昏暗地牢。
二皇子李聖樂折著一把字扇,踏足其中,問著獄卒,「如何?咱們的宴先生梳洗之後,還是不肯招嗎?」
獄卒心有餘悸,「不曾!」
三日前,長生宮深夜發生了一起叛亂,禍首逃出了倆人,最後一個被傀兵淹沒,避無可避,暴露真容,竟是他們的一國之相!龍庭當即大怒,將宴享發落地牢,要逼問出同夥,於是整整三日,暗室瀰漫血氣,聞者駭然。
「喔?倒是根硬骨頭呢。」
李聖樂合扇,抵著頸骨,意味不明,「可惜宴先生先一步割了勢,卻是不能享受蠶室了。」
獄卒連連諾諾。
他屏退左右,轉頭看向鐐銬加身的男人,語調微微昂揚,「聽說歲除之夜,宴貂寺與咱們的小東宮,很是享受了一番魚水之歡,做哥哥的實在好奇,您是怎麼伺候小七的呢?」
宴享四肢被冰冷的鎖鏈銬起,淒冷的肌膚凝結著厚脂血污,即便墜入這等惡地,依舊驕矜從容,他輕笑一聲,喉嚨含著血痰。
「二殿下想知道還不容易?」
宴享眼皮垂落,半扇陰影,「找個太監口舌伺候,便知妙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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