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斷斷續續地發音,「奴婢惹公主生氣了,該罰。」
陰蘿掏出一瓶玉天甘露,掐著他的喉就灌了下去,灼燒感退了下去,可他望著她的臉,湧起的便是無法填滿的飢餓。
「公主,奴婢餓,要吃夜宵。」
他歪臉就要親上來,被祖宗捍了一巴掌。
「你就是用這張臉來討乖的?」
宴享偏了偏頭,才意識到他正頂著二殿下李聖樂的面孔,他並未著急更換,反而輕輕笑了一聲,「公主不覺得,跟兄長顛鸞倒鳳更有感覺麼?」
蛇蛇:?
我看你是鞭子挨得少了!
陰蘿摸腰,欲要抽出那一條青綠鞭,宴享適可而止,握住她的雙腕,柔聲道,「不是要量體裁衣麼?夜都這般深了,咱們也快快成事,莫要耽誤您的明日出發。」
他這樣說著,又把陰蘿拉進了床帷。
窸窸窣窣的聲響後,他赤腳踩下那層疊如蓮花開敗的朱紅紗袍,細膩白淨的腰身環著細細的繩鏈,長命鎖小巧精美,正做了那一座腰籠的嚴密鎖頭,閃爍著銀茫茫的清光。
那樣熱切、殷勤地簇擁著她。
陰蘿把住那一塊裁衣翡翠尺,墊高腳跟,從他的雙肩開始測量,隨之是臂,胸,腰,腿,儘管纖細得好似不足一握,但確實是男人的身量,高挑又秀挺。
他輕輕顫慄著,淒白的肌膚暈染上淡淡的紅暈,如同一塊被煨燙的血玉,原本外八的腳掌略微合攏,大拇指的腳趾頭輕輕蹭著,壓出皎白的月牙兒。
蛇蛇:?
這也太容易動情了吧!
宴享被那雙最喜歡的手掌丈量著身體,竟有一些久違的羞意。
然而裁衣尺卻是冰冷的,每貼一處,他都禁不住冷顫,等她大功告成,他也軟綿綿倒在她的身上,攀著她的雙肩。
「……太冷了,公主,奴婢冷,暖一暖奴婢。」
翡翠尺被隨意丟在帳外,他們如同兩尾銀蛇,在暗穴里剝著鱗,血肉淋漓地交纏。
「嫁衣,我想要紅的,輕得可以飛起來的紗。」這大太監嬌氣抓了她一把頭髮,得寸進尺,「不要繡鴛鴦,也不要鳳凰,奴婢沒鳥,也不愛鳥!」
蛇蛇心道,你這是要創死那頭小鳳凰啊。
「那繡什麼?」
「繡咪咪。」
他指尖鑽進去,緊扣著她的手心,溫柔道,「繡一隻四時好,純黑的咪咪,好不好?」
陰蘿故意道,「只繡咪咪,不繡蛇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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