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倆少年的身上,它莫名感到了一陣古怪的壓迫感。
陰蘿仰臉,幽幽道,「好久沒玩藏朦了。」
赤無傷心領神會,他今日沒有纏裹刀菱帶,索性抽出了自己的一根流星白羽髮帶,短髮散到耳根,他略微岔開腿,與鄭陰蘿平等高度,往前一兜,就將她那雙珠貓瞳遮了起來。
「綁得太緊了,你是要勒死我呀!」
赤無傷心道,哥哥都教我,獵物最好要綁得緊,不出點血那都不叫綁!
偏鄭陰蘿這個嬌氣鬼,她自己喜歡捆人,卻不喜歡被捆!
遲早有一日,他要將鄭陰蘿捆得痛快,讓她哭著求自己解開,哼!
赤無傷又伸出一根尾指,勾進去扯了扯,調整寬鬆,沒好氣地說,「這行了吧?就你事兒多!」
赤無傷抱著陰蘿的小蛇腰,把她擲向那一尊小廟,她踩著他的腰似鳧鴨一般蹬掌出去,手指彎曲,就挾了三枚墨玉飛蝗。
「嘭!嘭!嘭!」
花轎四分五裂,小廟裡逃出五尊分/身,都是身披鎧甲的武者模樣。
赤無傷逮住空圍,躍到一處高房梁,盤起長腿,擺出挨星盤,他散了發,還有些不習慣,狼尾短得鋒利,掃過他的頸根,癢得他撓了好幾下。
而祖宗在甜笑,「我的朦朦躲哪裡去了呢?讓主人好找呢。」
赤無傷跟她配合默契,「報小將軍!朦朦在東南,巽宮,四綠,撞煞!」
那黃衣五猖貓下腰,躲在東南小廊角,還未來得及轉移,就被一把紅紋袖劍拉開了脊背,瘴煞瘋狂跑了出去,又被一口吸掉。
陰蘿捏了捏肚子,不太滿意,死對頭心有所感,又丟下了一句。
「巨門當頭,陰星在後!」
「太歲加臨,凶!」
「九紫火星,南方失令!」
房梁之上,吉神卜命。
房梁之下,惡神當道。
於是所見之處,處處必殺。
現在是祖宗進食時辰,赤無傷還臥了半身,懶懶支起一隻長腿,長靴筆直峭拔,閃爍著烏金光澤,他還不忘撩撥陰蘿,「你多久沒玩藏朦了,怎麼變得這麼慢,小爺屁股都坐得癢了。」
「閉嘴蠢貨!」
「撕啦——」
最後一尊藍衣五猖被她生生撕開,露出彩衣下的符燭,她張嘴吹熄。
藍衣五猖心悸不已,「你們分明是——神?!怎敢,怎敢如此,殺戮我等?」
它流出不甘的血淚。
赤無傷從房梁掠了過來,赤紅衣擺曳起風浪,泛開一豆血花,穩穩落在陰蘿身側,「怎麼,我們忘記告訴你了嗎?」
而在瀕死五猖神的眼裡,就是那一高一矮的少年貼胸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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