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過後,你我師徒名分不再,你自行離開神洲。』
茸茸金不敢相信自己聽到這一段傳音,當即激動起來,「不,不,師尊,不要趕走我,我,我知道錯了!」
「你錯在何處?」
茸茸金咬唇,滿臉淚水,「師尊,我,我只是為了趕得上你,配得上你……」
所以才接了昆吾神洲那一池可洗出天髓的靈淵!
可這尊無情神道竟說,『然後呢?你想成為下一個鄭裙裙?做吾的學生,破吾的禁忌,又將吾棄如敝履嗎?無情神道的破碎,對你們女子而言,是取悅你們的蜜糖愛藥麼?可這諸天之下,再也不會有第二個鄭裙裙。』
無情神道情緒薄淡,但每一句都鋒利如刃,『茸茸金,你當知道,吾非初陽,吾的每一處,已被她掌控過,再也無人可進這禁域。
「這無情神道,也為她而修,縱然吾的欲性不再,也非你之淺薄可動搖。』
茸茸金大受打擊。
「淺薄?!」
她哪裡淺薄了?她明明很會煮湯,掃洗,烹茶,那些宮娥們都誇她,日後定是賢內助』
祂頓了頓,『那支情中紅梅,本該枯死,你用血澆醒了它,吾感激你,你說你有通天之願,吾就助你一臂之力。』
但是,祂看錯了。
她實非良徒,她只想如何成就姻緣。
每一次,祂預測的命運都告訴祂,祂該走哪一步,但祂接手之後才發現是一盤爛棋,譬如萬佳欣,又譬如茸茸金,跟祂有師徒緣分的,除了鄭夙跟鄭陰蘿這一對兄妹,就再也沒有可令諸天敬畏的天驕。
若是沒有鄭陰蘿的對比,或許祂不會對茸茸金期望過高。
她本就是一介草妖,平凡而堅韌,又活潑生氣,與祂的孤寂本該相合,或許真有一日,祂會被這種鍥而不捨的堅韌打動。
但是祂這一次,跌進的是鄭裙裙這條小花蛇的紅裙里,她詭譎又俏麗,飽滿的毒囊將祂纏裹其中,腐蝕了祂的求生,偏偏又滋養了祂索求愛欲的本能。
「不要,師尊,不要趕我走,求求你,徒兒只有您這個家了!」
茸茸金苦苦哀求,卻無法靠近祂的月山半步。
「家?吾都無家,你何來家?」
「歸去。」
張玄素略一揮手,地上只剩下一處空影,『回你原來的地方。」
眾神見祂小徒的氣息從神洲消失,心頭明晰幾分。
但陰蘿可不是那種重重拿起輕輕放下的精神勝利者,她扭頭嘲笑。
「尊祖可真是心善哪,愛徒犯錯,只是師徒情分到了,平平安安送她出神洲,我犯錯,不,我沒錯,倒是要被你們這群老東西拆了骨頭,向六界謝罪,哈,只怪我沒有撿漏的運氣!不過尊祖放心,您這一笏,我既算她頭上,也算到您頭上!」
張玄素抿著冷唇,「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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