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她頭朝下,把她熏暈過去了,你忘了?」
「我怎麼不記得?你掐嘴灌藥,手一用勁,崩了她的兩枚蛇牙,事後還騙她是磕糖磕壞的。」
陰蘿:「……」
陰蘿:「…………」
我要,殺了,你們,這群,養我,老狗,東西!!!
陰蘿拔起一座陰神帝庭,太陰入夜,陰森高聳,她小唇口吐——
「天!誅!」
那狗東西斂起一尾紅衣,黑辮掠腰而過,瞬間消失不見,「鄭卻禍,你妹太硬,我啃不動,你好自為之!」
而另一個狗東西,早就在陰蘿問罪的時候,癱倒在金絲藤墨漆小榻上,清俊的下頜線條明晰,頸筋微露,半頂起那一副鹿頭骨面具,從側頸到耳骨,都蔓延著一種奇異的熾紅,陰蘿伸手一碰,全是粘稠潤膩的濕汗。
鄭夙體質清寒,常年無汗,這種高燒不退的情態更是罕見,陰蘿湊近他,聞聞湊湊,連他腋臂也沒放過。
鄭夙:「……你要變成泥鰍精兒鑽進去嗎?」
「鄭夙,你是不是也發情了?」
這傢伙對這種東西總是異常的敏感。
「沒有。」鄭夙微喘著靈息,「兩儀法眼不在,我法體殘損,就會出現這種局面。除非——」
「那老狗東西說了,你最會騙我這種小奶龍。」
「……」
這祖宗長大之後就難搞得很。
鄭夙決定躺了。
陰蘿又爬跨到他胸前,玩著他那順聖紫的長長的穗花,「鄭夙,那老狗跟你一起養我,我怎麼對他一點記憶都沒有?」
鄭夙想了想,並不隱瞞她,「準確來說,他養你到六歲,我們把你的記憶消除了。」
容雪詩是她的情劫,然而共同撫養加強的是親緣,無疑弱化了那一份怦然心動的情愫,為了讓一切事情走向最穩固的結果,他們決定在她的吟潮紀當日製造一份初見的天定情緣。
誰想到這小蛇不爬跨她命定的情劫,反而來爬跨她一手締造情劫的高神大兄。
「……我真把他尿了?」
鄭夙:「?」
你的關注點怎麼在這裡?
鄭夙嘆了口氣,「是的,你似乎很不中意他的騷味。」
他不動聲色輕輕踩了一把周平宜。
「也有可能——」這小龍君支著腮,腳跟從碧血青帝裙里翻出來,她輕輕翹著腳趾頭,仿佛擎著一支小粉水荷,聽得她嬌呶呶地說,「我極中意他呢,畢竟那也代表著一種標記與侵占。」
「是嗎?你這樣想的麼。」
法祖高神情緒微斂,淡冷道,「那你還等什麼?他使的是妖世的妖夢小幽抄,我天闕的神夢大禁錄就可以破他,你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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