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蘿歪頭,「醉臥美人膝有什麼不好?」
鄭夙忍了又忍,「你是真不知道嗎?他們若是情癮發作,是男女不忌,老少都行!」
他是見過那妖帝施展的歡愛之海,稠膩,蠕動,不堪入目。
他輕緩口氣,試圖糾正她的心結,「鄭陰蘿,你是神洲至尊,天族高帝,你將來也許是六界共主,你竟要舍這第一等的道法,去追逐著末流的情愛,放任肉身墮落在腐朽脆弱的愛海里?」
「第一等!第一等!何為第一等!」
雪發女君驀地放聲大笑,「我的高神!我的至高信仰!唯有你給我的,方是第一等,你從不墮過神台,你是真傲慢孤高啊!」
「是,你天賦至高,是天道之下第一人,是神道冠絕的鄭卻禍,你連天道都能養得,你什麼做不得呢?」
「可我偏要——」
「偏要這末流!這末法!這末等的情愛!助我再登高天!」
她雙臂如纏蛇,圈禁了他的頸段,又似末劫之蛇,濕潤引誘。
「你是我摯愛,也是我唯一供奉,鄭卻禍,你會助我的,對嗎?」
連模仿他的語氣都一模一樣!
「絕無這等可能!」
鄭夙拂開了她的手,竟是很冰冷入骨的語氣,「這是邪法,是叛佛之法!鄭陰蘿,現在停下來,還來得及,你一旦入道,它就會像附骨之疽,永遠地,操縱你的欲骨,讓你從此離不開男歡女愛!」
「若我非要修呢?」
「你長大了,兄長我管不了你,本就不是你的兄長,你好自為之!」
他竟起身,要從這紅臂上飛躍出去,再也不回頭。
但陰蘿只是笑吟吟看著。
看著他還沒跨開第二步就僵在原地,緊接著他後背細細發顫,熱汗淋漓,跪倒在地。
她小調輕飄飄的,「怎麼辦呢?哭喜天好像又不安分了呢。」
鄭夙掐著喉頸,想著到如今的境地,還不如一舉掐碎,但陰蘿晃到了他的跟前,鶺鴒香珠的花金筘解開了一小串,頸膚細膩白暖,他是看不見,卻能源源不斷汲取著那一股蒸得軟熟的鵝梨小香。
鄭夙喉間男珠生澀滾動,「……走。離開我。」
陰蘿抬臂跨進去,被他挾腰甩開,語氣更加生硬冷沉,「聽不懂麼?」
「滾。」
可見是真的把鄭夙氣狠了,從降生至今,這位高神竟然對她飈了第一個髒詞。
他寧願自己挨著,也不願意去碰陰蘿。
陰蘿見他半靠在赤紅象臂上,如同陷入一塊蜜紅的窪地,那一把黑峻濃麗的馬尾早就失落在腰後,隨著情海的高漲,手背筋骨拔起稜稜,他狠咬著下唇,淡紅染成猩紅,可還是不夠,遠遠不夠。
鄭夙幾乎是崩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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