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哪有什麼不近女色,他只是在忍。
他這一生可碰劍,碰酒,碰萬物,唯一不能碰的就是女人,從年少時起他就知道自己欲性頗重,這是他的人性弱點,因而從不去破禁,從不去失德,他幾乎是以一種獻祭童貞的清修方式來磨練苦行。
他走到鄭陰蘿的面前,不管是殺了她,還是被她殺了,他明明是這樣想的。
但她偏偏從天闕神宮落到了極樂聖教,他既感茫然無措,又氣憤她的墮落,還夾著一種說不清的悔恨,要是他當初再明悟一些,不被那些供奉者擺弄,換了那神女玉像,她是不是仍在做她高貴傲慢的天闕尊主?
在種種起伏心緒之間,他幾乎是把自己獻祭了給她——
原胚也好,童貞也好,她想要的他都給,不要的他也要給,他要把所有的還清給她。
但她偏要折磨他,嬌呶呶地斥責,「丑玩意兒!不許貼我!滾開!」
這立馬刺激到了本就心緒動盪的謝靈吟「……我哪兒丑?我粉得不比他們漂亮?」
陰蘿:「你最好說的是你的臉。」
謝靈吟:「那不然?」
小師弟:「……啊?」
我是多餘的是吧?
陰蘿被噎了下。
怎麼回事?
這小崽子怎麼突然好像一夜長大似的?難道開葷的果真都不一樣嗎?
她狐疑捉他的臉細看一遍,發是濃濃霧黑的,額心亦環著一條黑絨水獺抹額,邊線繡著日月同輝,華貴又英氣,臉龐的線條是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大部俊秀,小部冷銳,乍看還有些奶淨奶淨的水頭。
小師弟低咳一聲,打破僵局。
「對了,師哥,先前我在白藏倚帝山巡查,發現無量海洲的馭世宗似有異動,就探聽了一番,你猜怎麼著?」
小師弟攤了攤手,「那馭世宗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就因為一株天品金髓蓮,引得門中天階長老自絕,其女叛出師門,如今還對金家發出了絕殺令,要剿得一個不留呢!聽說還是要給一個雜役弟子出氣撐腰呢!」
他何等聰明,從師哥撈起這小仇家的第一日就去探聽消息。
陰蘿垮著一張臭臉,哪怕盤在人家的腰間,依然能爆沖主人,「都怪你,不讓我吃飽,這下好啦,我金家要被滅門啦,你的舅舅嬸嬸姑姑姑父姨姥姥小孫侄兒都要難逃一劫啦,日後你祭拜都沒個墳頭,多寒磣呀!」
小師弟有心想說,我這師哥都沒過門哪,怎麼就有這麼一大家子要養啦?
但他不敢說,這姑奶奶在惡狠狠瞪他。
果然,她這一番妖言惑師哥之後,師哥破天荒地開嗓,「那就讓金家遷到度厄劍派,我座下正好有一座小潑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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