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姑奶奶哪裡打過這麼低級又糙的架呀,她的花辮子被抓得亂了,頭皮也破了一小塊,更別說那臉,竟被這小混球莽撞架著雙臂,往大鼎咣咣撞了兩下,淤青泛起小腫,陰蘿也不甘示弱,拔起他的頭顱,連連砸碎了五六張烏金矮凳。
「師嫂我替你大師哥管教你,你服不服呀?」
小師嫂的寒音似從地獄裡釋出來的。
然而黎危潮是三歲入了度厄劍派,是由謝靈吟一手帶大,如兄又如父,不管大師哥想要什麼,他都是第一時間奉上去的,就連這大師哥的小仇家,他也是想著辦法撮合他們。黎危潮甚至買了一些烈藥給大師哥備用。
他怎會在這個殺兄殺父的仇人前低頭?
黎危潮嘴角翹著一道不羈的血痂,「你個賤人,縱然我死,你休想我求饒!」
然而陰蘿同樣擅長攻心,於是她又拔起這小悍獸的腦顱,抵在那一張俊逸陰慘的面孔前,陰森森道,「你還不知道吧?我原本挑中你做我的小鼎,可你大師哥不願意你年紀小受罪,就把他自己獻給了我,保護你的童貞。如今可好,他去了,再也沒有人可以庇佑你。」
黎危潮猛然扭背,雙眼發熱,「……什麼?」
姑奶奶厲聲,「跪好!我要你一邊給你大師哥送葬,一邊被我玩到痛哭流涕!」
?
你有病啊?
黎危潮幾乎咬碎了一口白璨齒牙,這陰毒至極的小毒婦,竟然連這樣的狠招都想得出來!
真不是個人!
難怪她要入這誅神折魔宮,怕是天上地下的淨地都容不得她!
他又急又怒,生生嘔出了一口血,偏她壓著他跪下,雙臂還繞過來,勒住他的拔勁小腰,撕開了他那一塊白狸毛領,那是大師哥送給他的生辰禮,黎危潮的餘光捉到那一隻細手搭在他鎖骨前,沿著胸線繪下,那股龐大黑潮的滅頂痛感不可抑制淹沒了他。
難道她真要在他師哥面前褻弄他?
少年師弟嗓子裡頂著兇險與暴虐,險些崩潰,「——住手!住手!!!」
陰蘿充耳不聞。
黎危潮屈辱閉眼,率先求饒,「小師嫂!我錯了!不要,起碼,不要在大師哥面前!我不想他死了也不得安寧!」
說的是咬牙切齒,恨不得齧陰蘿的肉,啃陰蘿的骨。
陰蘿廢了一番力氣,方才馴服了這刺頭,她拇指擦著唇血,冷冷道,「早聽話不就得了,非要逼我動粗。從今以後,你是我的,度厄劍派也是我的,你天賦不比你大師哥差,我要你五年內坐到大掌君之位!你爬也要爬上去!」
「還有,我金家,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保下他們!」
黎危潮貓瞳泛著戾氣,只是不屑冷笑。
「你做不到,五年之後,還是這個地方,我把你大師哥的元魂喚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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