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陰蘿把他狠踹到那一座神功聖德鰲坐碑上,單側腳掌暴烈壓陷他的背脊,迫得他寸寸低頭,臉骨碾在那白鰲上,幾乎變了輪廓。
「你開不開?」
「不開。」
陰蘿怒極反笑,「我看你是過了幾日的好日子,你是忘了我往日折磨你的手段!」
她不再猶豫,落在他的背後,將魔種抱攬進來。
細微的顫慄從他肌膚泛開,她身架嬌嬌矮矮,還不足少年魔種半邊闊肩,偏是這麼極不對等的,掌控卻是相反的,她手掌繞到前頭來,指戒鋒利,帶著發狠的勁頭,掐住他的頸喉,「你最好不要叫!也不要求我!」
怎麼能不叫?
碑首的雲雕盤龍神性冷漠,俯瞰著魔種那一張浸在艷水裡模糊不清的臉,痛苦裡夾著歡愉,雙唇早被一根貓睛玫瑰頸帶束了起來,反覆收緊,濡濕,無聲無息,只有貓兒眼被頻繁撞進唇里的響動,脆烈又魅惑。
夜裡吐出了一場華艷濃稠的白晝。
練星含眼尾也漾起一塊玫瑰小彩,他被這諸天小暴君圈著手腕,她或許是氣得狠了,徹底不管不顧,激烈且匪氣地行軍一地。
他雙眸幽冷,不動聲色翻動手腕,查看她手心裡的那一朵淡粉色的情花,直到一朵簇新的、猩紅的綻開,吃滿她半隻掌心,陰暗蠶食了原先的痕跡。
還不夠,疼我的遠遠不夠。
他故作受不了,要從她的領地逃開,被陰蘿擒住腳踝,狠拖了回來。
從她耳側垂下的兩根冰白辮子纏住他的腰,曼荼羅情花越開越艷,近乎糜爛不堪的姿態。
好喜歡。好喜歡。
元幼平,好喜歡,我喜歡你喜歡得要死了呀。
春頸瀕死之際,練星含忍不住別過臉,去捉她的唇。
她噙著冷笑轉過去,反把他急得哭了。
陰蘿想,這是什麼毛病,被她折磨至死不哭,吻不到她卻哭得梨花帶雨。
魔種繃緊著那一節被她掐得發紫的足踝,銀絲牽繫著無邊情海,他踮起來,支起腰,隔著那一根潮濕的頸帶,非要含住她的唇,不給含他就哭,從頸帶里發出那嘶啞又可憐的聲音。
「轟隆——」
十六日後,碑宮重開。
陰蘿很不高興戴起了那一根貓兒眼頸帶,玫瑰色早就被咬濕成暗紅,她系的時候還滑了手,回頭狠瞪。
「再有下次,姑奶奶我親手送你們上西天!」
魔種練星含披起了一頭黑簇簇的發,站在她身後,陰涼細指給她扣著頸帶,眉梢漫捲出充沛的情意,饜足得懶散,「元幼平,你不要那么小氣,你給我個孩子,日後你行事猖狂,被諸天打死了也能留個種。我把她養大了,再陪你去死。」
陰蘿:「???!!!」
「我看你個狗雜種是真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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