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穗穗柳眉倒豎,「你們別亂動啊,人家正結婚啊,這樣亂翻東西,還大聲講話,有沒有禮貌?!」
凌穗兒投去感激的眼神。
楚穗穗身邊也有一些簇擁者,幫著她穩定局面,「就是,大家先別亂走,等這場婚儀完成再說,也不缺這點拜堂的時辰嘛,萬一觸犯了禁忌怎麼辦!」
「喔?是不缺拜堂的時辰,還是不缺洞房的時辰?」
卻見那喪夫的小後母提膝站了起來,脖頸那一圈兒扎著一根貓眼澄黃玫瑰小帶,沿著鎖骨左右兩側,墜著兩把金珠小扇,澄澄燦燦,光耀奪目,她袖腕也纏了兩三圈的米珠小粒,從掌心中滑出一桿冷銀長槍,血槽幽冷烏黑。
她朝著凌穗兒幽幽冷笑,「又是賭褻衣,又是風光大嫁,我給你們臉兒是吧?還要騎我腦袋上鬧呢?長得老實,想得倒是一點兒都不老實。說是自卑,有了本錢後,倒是比之前更能作了。」
還作到你姑奶奶的身上了。
凌穗兒害怕得後退幾步,被楚穗穗撐住了腰,「你,你不要以為你是絕情道的弟子,你就可以對我們——」
陰蘿折了個響指。
「諸位好哥哥姐姐,幫個忙,把這倆蠢貨剷出去埋好,別礙了我興致,事後我誅神宮必有厚謝!」
二師姐與三師姐對視一眼,決定肥水不流外人田,賺這個厚謝。
她們掏出麻袋,當場打暈,拖著帶走。
眾人:?!!!
好、好生熟練。
還是便宜又狠辣的那種殺手單兒。
她陰惻惻望著容雪詩,「脫我定情信物倒是快,這一身喜服倒不捨得脫啦?」
眾人屏住呼吸。
這什麼情天恨海?他們也可以看的嗎?
這死狐狸八根尾巴都是逆骨,聞言也不急著撕開,反而悠哉整理了一下袖口,「挺好看的,先穿著,不脫。」
「——哈!你不脫?你不脫是吧?」
陰蘿戾氣勃生,驟然發難,槍尖繞腰直去,寒星颯落天際,也挑向了他的喉頸,細長皙白的手指卻從中穿過,徑直握住了一段紅纓,他歪頭問她,「又一個狗崽子給你纏的?」
姑奶奶揚起唇角,「你猜?」
她卻是頂起掌勁,將那一支冷槍往上一拋,錚錚鳴響,釘入了彩畫覆海。
功願鏡台投射的是願夢,也釋放了她的夢中惡身,龐大的,陰聳的,盤踞了整座喜堂,只聽得那一把蜜聲滲著寒意,「還勞煩諸位,替我守一守這喜房,讓這死狐狸插了八根尾巴也難逃這一劫!事成之後,我必應你們一諾!」
眾弟子皆是一方天驕,哪裡不清楚這小殺胚的承諾份量,紛紛轟然應諾。
「殺胚!呸!不是,薰神!你放心!我守東南,我兄弟守西北,這倆角兒他鑽不出去!」
「薰神!還有我!師尊剛給我一卷香譜!你等著!我這就燃了那捲金屋藏嬌!」
「薰神!我!我!我有凝水真訣!你們如果要水,我便宜點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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