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騷狐狸!
光天化日!公然發騷!
黎危潮不自覺抬起食指,咬緊,咬疼,咬出血,就見那騷狐狸鬆開了白璨璨的齒,臉頰從她的鎖骨滾落,突然抱住她的腰,埋進了那一片蜜澄澄的金塘白雪裡。
什麼?!
黎危潮猛地呼吸一茬,肋骨似翻張一般,緊得劇痛,都喘不過氣來,他眼睜睜看著那兩根狐耳挺拔起來,淹進了金塘里,偶爾興奮彈跳出來,耳尖軟黏黏的,又很快鑽進去。
就這樣反覆凌遲著他。
少劍主死死咬住下唇,雙眼沁透了水霧。
哪怕出了這一場小漩渦,那瞳孔裡邊倒映的,仍是那搖晃的燈影,煙焰,狐耳,以及那水波般動盪起伏的裙擺。
「這是……什麼?」
容雪詩同樣觸碰到這一場淋漓暴雪。
有關他的,她的。
他們未來的。
「是我們的六百年,在二十萬年後。」
陰蘿掌心也落滿一捧雪,它們暖融融的,化成了溫水,繼而變冷。
有關生辰的,新歲的,合契的,走百病的,拜魁星的。有關掛燈的,剪紙的,許願的,折花的,抱月的。有關爭吵的,默契的,和好的,討嬌的,虧欠的,相守的。
那是他?
天氣好時,他們會一起打獵,野雞胸留給她,野雞屁股留給那雙頭蛇爺,他假裝矜持占了剩下的全部。
天闕儘是金質玉相的神君天女,尤其是她的高神兄長,狐狸時常吃味,她就壞心眼泡了一缸糖醋蒜,殊不知甜蒜卻能勾起狐狸的發情,他也壞心眼不告訴她,纏著她要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那缸甜蒜見底。
他最愛親她的額,唇,以及腿彎。
白茸茸的雪滲進了狐狸妖尊的發,臉,肩,烏髮幾乎被染了白。
那些零碎的,陌生的,又不容忽視的記憶,在這一刻,瘋狂又紛亂湧入他的識海,她的身影漸漸多了,重了,疊了,她是怎樣的行走,怎樣的笑,怎樣爬到他的手臂,怎樣對他說話,怎樣嬌俊蠻橫使喚著他,那些未來的細枝末節,逐漸變得清晰。
「是我們的……六百年?」
容雪詩遲疑地低喃著。
那個笑得溫暖粘稠、隨時隨地都要發情的騷狐狸……是他?
「你不高興嗎?」
陰蘿歪頭,「等這場六百年的雪下完,我也被情天禁錄剝除了所有的情歡,我不會再記得這二十萬年後,也不會再記得你,以後你想救誰就救誰,這不正是妖尊你要的嗎?只有我記得的東西,只有我等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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