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他也險些去了半條命!
如今她剛脫了險境,就要將他撇下了,哪有這種捨身不圖報的好事?她當他是小廟裡泥做的小佛陀呢!
蛇姬嘴角微嘲,「再不走,你師尊就要告我一個媚惑掌君的罪名了。」
黎危潮暴躁不已,「那是他老人家陽痿,見不得弟子雙修,你管那老古板做什麼!」
偷蹲在角落裡的劍聖師尊:?
小子,要不是怕那該死的老祖永劫把你打死,老子現在就衝出去把你打死!
「總之,你不准走,我一次次救你,你欠我的都沒還完!」黎危潮硬著聲,「你知不知道,現在救人多有風險,路邊撿個人就死全家,滅宗門,滅全族的,我撿你的都第三回了,我承擔了多少風險!」
陰蘿撇嘴,「那是撿男人吧,沒聽說撿女人還要死全家的,搞不好還得被你們殺妻剖子證道呢。」
黎危潮一哽。
陰蘿又擺手,「好,就算是你說的那樣啊,那你要怎樣?你難不成還想要生生死死綁著我不成?」
「我,我要——」
聖地小掌君滯了下。
他竟被她問住了。
是啊?他想要怎麼著?
養他長大的大師哥折亡她手,他最開始也對她厭惡不已,只想殺死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割了她的舌,廢了她的道,隕了她的身,讓她在師哥的牌位前永世懺悔,不能逃脫!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他的雙手沒有掐死賤人的脖子,而是沁了一窩汗,落到她那一把淡粉色小蛇腰前,他還記得怎樣咬住她那血信子,怎樣握住她生澀地搖搖晃晃,像是一把剝開的水仙晶球,眸光都碎在她那片血海里。
甚至這一年裡,他被蛇蟒纏身,幾乎都想不起師哥來,那一腔仇恨被情愛煎成了淬毒的蜜液,只剩下徹夜抱擁的熾熱呼吸。
他怎麼可以忘了?
黎危潮雙唇泛了涔白,骨縫裡都冷得發寒。
我在幹什麼?老子在幹什麼啊?!
我竟,竟,用自己的身體與功行,讓仇人安然無恙渡過了生死大劫?
「哈——!」
「老子竟然蠢得這般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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