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嗎?」
她嘴角的甜俏笑意泛起了一絲陰冷,「哥哥也要學那些不知好歹的傢伙,敬酒不吃吃罰酒嗎?」
陰蘿的耐心與暴戾向來是三七開的,她擅長哄人,更擅長怎麼摧毀,這一聲哥哥里就多了幾分陰森森的威脅。
玩家英夜弦很快就記起了他自己吃了罰酒的經歷。
第一次是在凡間王朝,他們初次碰面,他因她斷了東陵帝業傳承的六指,還從懸崖跌了下去,可謂是九死一生。第二次又是在她從凡間王姬回歸天庭帝姬之時,若非她的神主哥哥趕到,他可能真的會被她切了裙袍,去做那斷勢的貂璫!
也因為這一點陰差陽錯,他沒做成貂璫,今日還能舒展四肢,承她情功。
指尖緊扣之際,做她眼下情痣偶爾泛紅的一點歡愉。
接下來還有幾次零零碎碎的,但都不如這兩次的記憶深刻,又或者說,他在不知不覺中,竟也習慣喝她的罰酒。
據他所知,其餘情敵或多或少,都被這蛇姬餵了無數杯罰酒,才有今日的乖順。
他該慶幸的不是嗎?
起碼她還願意餵他罰酒。
比起他們最開始的慘烈開局,她對他多了一些耐心,一些憐惜,一點容納,已是好上太多。
玩家慢慢張開嘴,咬住那冷罐,慢飲著那一口冷甜,也嘗到了口壁的一點腥。
他怎能拒絕她?他又還能怎麼拒絕她呢?
這才乖嘛。
惡女被玩家的順從姿態捋開了乖艷的眉眼,又染上了飛揚的神采,她有一個打磨的怪癖,無論是手頭的玩具,還是身邊的器皿,總要磨得圓圓潤潤,可以蹬在腳下,枕在腰間,睡在頸邊,任她歡喜把玩。
她就愛吞噬那一點稜角,那一點硬鋒,將他們的猶豫不定嚼碎在她的口器里。
再堅定朝她生長。
陰蘿側吻著他那耳闊,毫不掩飾對他的嘉賞,直到玩家被她的唇哺熱,湧出滴血般鮮紅。
開戰之前,她對他說。
「此戰我諸天因你得了先機,戰局開始逆轉,我呢,鄭陰蘿恩怨分明,從不小氣,自是會報答你的,若敗,若死,我也不叫你殉情,你就拆了我這副骨去拿厚賞,坐你的高位,享你的慶典!」
玩家的大掌緊緊捂住她,他啞沉著嗓,「都說了,晦氣話,不吉利!」
陰蘿的軟挺鼻尖挨了挨他的掌心,雖然語氣模糊,但他還是清楚聽見——
「可若勝!若凱旋!」
她喉嚨也揚起一支鏗鏘戰旗!
昂烈,堅定,似烈焰嘯過他耳!
「哥哥就是我諸天定鼎萬界最大的功臣,以後飛鳥投林,溪河歸潮——」
「吾之故鄉,汝之歸處!」
玩家驀然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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