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爹埋頭,東嗅嗅,西聞聞,後知後覺抬頭,「不對,叫我愛爹,鄭夙,你復甦了?」
鄭夙:「……」
要說他早就復甦了,會不會被她打死?
鄭夙只得含混嗯了一聲,又見她瞅著自己的臉,「怎麼?」
「鄭夙,我想親親。」
她聞到他的體味,又想起那一段中斷的光陰,情慾就輕輕燃起,何況鄭夙的唇本就生得誘人,薄淡,唇心卻有一抹軟熟的梅紅,陰蘿喜歡吸狐狸的蜜唇,但更喜歡咬鄭夙的淡唇,把那清正的,薄冷的色,都咬成熟透軟爛的模樣。
她踮腳親過來的時候,被掌心擋了擋。
陰蘿不滿皺眉,鄭夙無奈哄她,「祖宗,看看這是什麼場合?你要是偏愛我,你眾生情道就要失衡了。」
陰蘿嬌哼一聲,「失衡就失衡,我自己去也是一樣的。」
要不是那一次中途失敗,她還沒想借愛神之天鑽空子的呢。
鄭夙捂住她的嘴,防止她再把人得罪,旋即揚首,看向那神宮仙闕,「老師,鄭裙裙今日渡古神至尊劫,您不來襄助一把嗎?龍首大神關,非您莫屬。」
高台之上,仙聖俯眼,那淡紫色的藤蘿帽紗也隨風飛揚。
「卻禍,這樣有些欺負人了。」
張懸素向來很少出手,縱然是陰蘿將祂囚在二十四宮,祂也沒想著掙脫出去,哪怕祂可以。作為首道聖師,祂的法力通天,輕易就能改變無數命線,於是從萬古荒漠,祂已習慣了沉默靜守,與月宮融為一體,不插手眾生命數。
祂要是鎮守龍首關,可以說,陰蘿這一趟登殿是壓倒的贏家通吃。
鄭夙又低頭,似乎有些不甘心,又有些糾結地問她,「籠夜山……你還沒拿下這老古板兒嗎?」
陰蘿瞪眼。
可惡!這廝自己就是老古板兒,竟敢質疑她合歡小老祖的狐媚之氣!
陰蘿當即掐腰,衝著神天那邊泄恨,「師尊老祖,這次你不幫我守關,日後我見了您就撅起小翹臀,我掉頭就走,再也不親親您,不吃您的紅豆小甜湯,也不睡您的七寶床!再也不跟您說話!」
很是小孩氣性。
但她是會說到做到的。
師尊老祖:「……」
鄭夙聽著聽著,齒根有些發癢,虎口掐了掐這小愛爹,都背著我做了什麼好事呢?
「幹嘛,幹嘛,要親不給親,人家變心啦,現在最愛的是師尊老祖,你個過氣兒子少來碰爹!」
鄭夙噎住。
天邊傳來一聲清音。
「吾知了。這就來。」
於是,在那最為險峻的龍首大關上,穩穩降臨了一座曠古疏冷的月輪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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