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在場的部分官員的確想起了自家好像的確買過這種酒,忍不住「咯噔」一下。
旁邊有個聲音弱弱地問道:「這酒有問題嗎?」
「當然有。」
沒有的話姜瑤無緣無故端著個酒壺在這裡干什麼,「我之所以會調查這些酒肆,是因為崇湖案唯一的死者——雲娘,在登船之前,服用了這種酒。」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尤其是那些酒肆的常客,更是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姜瑤神色冷靜,娓娓道來,「兩船相撞之時,這位雲娘立於船頭之上,撕破自己的衣裳,大喊著狐妖降世,狀若瘋狂,若非是受人指使,就是她本人已經癲狂,失去了意識!」
「雲娘生前曾是醉仙樓的女伎,我帶人查了醉仙樓,將她生前的親友找來,逐一詢問了她登船前的情況,發覺雲娘生前並未與外客接觸,她唯一做過的可疑的事情,就是喝了一些這家酒肆的酒。」
姜瑤看著酒盞中的清酒,「於是,我當即讓人將她那天喝剩下的酒水以及酒肆購買的酒送去查驗,果然發現,這種酒中混雜有「丁香」這種藥材,所謂丁香,可以令人致幻,使人失去理智!」
姜瑤篤定地道:「所以雲娘在登船之前,行為就已經不受她自己控制!」
聽到這話,喝過這種酒的朝臣臉色一沉。
姜瑤說了那麼多話,忍不住停頓了下,她感覺到自己額頭有些火辣辣地疼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情緒過於激烈,以至於說話時候撕裂了傷口。
姜拂玉察覺到她微妙的表情,似乎知道她狀況不好,想要上前來,然而姜瑤卻沖她搖了搖頭。
「後來,我又追查酒肆,以及其背後的東家,」姜瑤堅持把話說完,「調查中,我發現城外釀酒的農莊占用的是官田,這種田地若無官府特殊的批文,是絕對不可能建成農莊,只能說,這個農莊背後的主人,非富即貴,能夠打通官府,得到該田地的使用權。」
既然雲娘臨死前的瘋癲和這種桑葉酒有關,也就是說明,製作出這種酒的人,也就是造成崇湖案、將髒水潑向林愫的罪魁禍首。
姜瑤閉了閉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又道:「官府的批文太久遠,我也不願意去翰林院翻閱文書,逐一追查,何況當時給批覆這塊官田用作農莊的大人們只怕也是想賣個人情,沒有想到八年過去,會造成今日的詩,既是大人們的無心之失,我便不深究,以免連累當年批覆這片田地的大人們。」
「我乾脆派人出城,日日蹲守在農莊以外,希望能夠蹲到其幕後的東家,多日以來沒有消息,直到昨日——」
姜瑤摸了一下頭上的紗布,「昨夜我收到探子來信,說襄陽王在宮宴後趁著夜色出城,正往農莊而去,我想著襄陽王此舉可疑,於是帶人追捕,然而萬萬沒想到,襄陽王竟然在酒莊中埋下炸藥,發現被跟蹤,便要魚死網破,引爆炸藥……」
堂上靜悄悄的,大臣們此時不約而同地緘默,全都凝神聽她說話。
朝臣們愛憎分明,雖然瞧不上林愫,但姜瑤再怎麼說也是姜拂玉蓋棺定論親生的,如假包換的南陳女帝唯一的皇女。
引爆炸藥……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襄陽王就是謀害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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