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萬輝已經被撈上來了，出氣多進氣少，船上的醫生正在急救。

遊輪靠岸後，萬輝被早就等在岸邊的救護車拉走了，其他人卻被攔住了不讓下船，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討論剛剛的事。

封笑站在人群後面，餘光瞄著身後，直到聞柒回來他才鬆了口氣，壓低聲音問道：「不會出問題吧？」

聞柒撩了下頭髮，渾不在意的說道：「不會，晚上發生的事兒，除了陰陽眼，其他的都可以說。」

封笑有些遲疑，但本著對聞柒的信任，他還是點頭應了。

沒一會兒，一行三個青年登上了遊輪，三人穿著統一的淺灰色道袍，身上挎著布兜，像是道士，但偏偏留著寸頭，腳上還穿著馬丁靴。

有點不倫不類。

為首的青年面色嚴肅的從布兜拿出一個工作證，在眾人眼前一晃就收了起來，「我叫韓真，是天師協會的，關於剛才船上發生的事，需要你們協助調查。」

三人分散開來，一撥一撥的詢問，問出來的信息大差不差，連帶著還有這群少爺小姐們的推測——萬輝殺了人，人家變成厲鬼來復仇了。

沒多久，就輪到聞柒和封笑了，負責問詢他們的是韓真。

韓真面無表情，「聽說你們在宴會剛開始的時候跟萬輝交流過，你還給了萬輝一個符？」

聞柒頷首，遺憾道：「沒錯，我最近對畫符比較感興趣。萬輝說他最近身邊不太平，我就隨手送了一個護身符，現在看來應該是沒什麼用。」

她送出去的聚陰符早就被水鬼們扯爛了，想查都查不到，聞柒完全不怕露餡兒。

韓真目光充滿壓迫感的打量她，過了兩秒才垂眸看向她的手包，「還有多餘的護身符嗎？」

「當然有。」聞柒打開手包拿出一張疊好的符，「正好，您給我看看，我是不是還算有點天賦？」

韓真接過符紙拆開看了眼，確實是護身符，制符的人明顯是個新手，雖然有點靈力在其中，但也就能擋住點陰氣，真遇到鬼一點用都沒有。

韓真隨口道：「有點天賦，真想學可以找個正經天師去拜師，自己摸索容易走歪。」

聞柒露出欣喜的表情，「謝謝，我會考慮的。」

韓真看了眼她，也露出幾分笑意，「你叫什麼？」

聞柒乖乖的答了。

韓真點點頭，轉頭又開始盤問封笑。

隱去開陰陽眼和見鬼的經歷，他的說辭跟其他人幾乎一模一樣。

韓真很快就離開了。

沒多久，船上的人就都被放走了。

韓真站在港口，眯眼看著聞柒的背影，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接通後直接道：「查個叫聞柒的女人，跟封家的二少爺封笑走的很近，有消息立馬通知我。」

回到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