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柒很驚訝，「從來沒有？」

虛無道長收斂了空中的生魂，落在兩人身邊，接口道：「確實從未有過，剛開始也有天師表示想要學習這個傳送陣法，但被陰間的高層拒絕了，給的理由就是防止有天師依靠法陣作惡。」

聞柒不解的問道：「那陰間就不會有利用空間陣法作惡的陰差了嗎？」

虛無道長解釋道：「陰間有酆都大帝坐鎮，傳聞他於陰間來說等同於神一樣的存在，一念便可通天地，在陰間作亂就是找死。」

聞柒下意識看向封策，後者的神色有幾分不自在，雖然虛無說的是實話，但從來沒人敢當著他的面說這些話，第一次聽，心情有些複雜。

聞柒忍不住笑。

虛無道長左右看了看，疑惑的問：「怎麼了？」

聞柒輕咳一聲，嚴肅道：「沒什麼，我們接著說。」她一秒接上剛剛斷掉的思路，「所以，虛業的傳送陣法是從陰間得來的？」

倒吸一口涼氣，聞柒眼睛瞪大，「你的意思是說，陰間有人跟虛業勾結在一起了！」

封策的眉眼再次冷下來，頷首道：「跟他勾結在一起的絕對不是普通陰差，至少也是判官級別，甚至有可能是殿主。」

聞言，聞柒和虛無道長都沉默了，如果真有殿主參與，不止是陽間，陰間恐怕也會跟著亂起來。

好一會兒，虛無道長重重的嘆了口氣，「我剛剛就不應該顧忌生魂，拼著損陰德下地獄也要把那個畜生留下才是！」

聞柒哭笑不得，還是那句話，「不值當，肯定還有別的辦法。」她看了看上空，「結界已經破開了，先把生魂送回去吧。」

話題到此為止，還是要先處理眼前的事。

另一面，距離事發地千里外的一處盆地內，天空忽然裂開一個口子，虛業狼狽的從其內滾了出來，跪在地上大口咳血，好一會兒才脫力的倒在地上，蜷縮著急促喘息。

他的好師兄是真的沒打算讓他活著離開，要不是顧忌那些脆弱的生魂，他剛剛絕對沒有逃脫的機會。

虛業嗤笑，「無用的憐憫，只會造成更大的災難，等我的試驗成功，一切都會變好的。」

他攤開手，看著陣法內只剩下一半的魂魄，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他花費了數個月才布成的大局，竟然被聞柒生生毀掉了一半！

還有傳送法陣也暴露了，陰間那位短時間內都不能再聯繫。

還好，餘下的材料也算充足，接下來的幾個月他可以找個安全地方，好好閉關推進試驗了。

之後的兩日，聞柒一直跟天師協會的人一起進行善後工作，波及的寨子和人口都很多，甚至還涉及到保護動物，有關部門盡數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