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那邊不知道在幹什麼，電話接的非常慢。

接通的時候，聞柒嚴肅道：「找個沒人的地方，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不能讓第三個人聽到。」

韓真原本急促的呼吸一窒，「稍等。」十幾秒後，他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說。」

聞柒沉聲道：「虛業安插在雲海天師協會的臥底，是陳宇。」

電話那頭的韓真再次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艱難的開口，「你確定？」

聞柒知道他很難接受，想了想問：「雲海市負責挑選鬼魂送往考場的人是誰？」

韓真的反應特別快，「考場出事了？」

聞柒：「先回答我的問題。」

韓真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確實是他，但抓捕鬼魂運送鬼魂整個過程參與的人非常多，時間也很長，從半年前就開始準備了，這中間也沒有特別看守，整個協會的人都有可能接觸到。」

聞柒又說：「鼠群那一戰，我給聞昌隆的護身符不見了，但是前不久，我在陳宇身上發現了它。」

韓真啞口無言，好一會兒才聲音沙啞道：「怎麼會……」

聞柒平靜道：「先不用抓捕他，我還想留著他釣虛業，但平時重要任務還是不要讓他接觸了，這次考場出事就是個很好的藉口。」

「本來我以為他跟虛業應該有什麼特殊的聯繫方式，溝通之後制定了這個計劃。但既然鬼魂是半年前就開始準備的，那應該是早就定好的計劃，陳宇現在也不知道虛業的下落。」

韓真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說：「我知道了。」

掛電話之前，聞柒叮囑道：「自然點，別露出馬腳，等這邊消息傳回去之後再開始處理，不差這幾天。」

另一邊，范曉玲和寧重已經休整完畢，甚至連那個外賣鬼都自己跑回來了。

范曉玲爬上外賣鬼的背，「走吧，還有兩天半的時間，足夠我們沖分了。」剛剛陷入包圍的時候，他們雖然狼狽，但是也完成了考核的最低要求。

「現在開始，除了鬼魂外，我們要防備的還有參賽者。」范曉玲提醒道：「一切小心行事。」

寧重不太懂，「為什麼要提防人？」

范曉玲說：「考場範圍內的鬼就那麼多，如果我有足夠的實力，我會先處理鬼魂的同時，優先淘汰競爭對手，尤其是實力強威脅大的人。這種人越早淘汰，我們最後統計分數的時候，排名就會越高。」

寧重恍然大悟，「對手淘汰的越多，餘下能被清理的鬼魂就越多。」

范曉玲頷首，「沒錯，但前兩天還算安全，太早淘汰太多的人，就很容易出現剛剛那種被鬼魂反包圍的情況。所以這兩天我們要儘快積攢分數，儘量避免跟考生的衝突，第三天才是決戰的時候。」

寧重認真點頭，「曉玲姐，我都聽你的！」

外賣鬼也跟著點頭，「大人真聰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