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仁和韓真都不知道，下意識看向聞柒，「他師父當時也在場？」

聞柒點頭，「已經被送去地府了。」

陳宇眸光暗了暗，「想問什麼你們就問吧。」

韓真最先開口，「你什麼時候跟虛業勾結在一起的？」

「勾結？」陳宇回想了一下，「大概七八年前吧，具體的時間我也不記得了。有一次出任務的時候，我發現了他最初的實驗基地，就是金華下面那個。」

「虛業當時很虛弱，因為他在拿自己做實驗。」陳宇嘲諷的笑了聲，「一個追求長生的人竟然拿自己做實驗，就不怕實驗還沒成功，他就因為魂力枯竭魂飛魄散了嗎？」

聽到這兒，幾人的面色都變了，他們已經猜到了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果然，陳宇勾唇一笑，說：「最後還是我提醒他的，可以用普通人的魂魄做實驗。反正，等新物種出現，這些普通人就會淪為食物，早死晚死還不是一樣死？不如死的有價值一點。」

眾人怒不可揭，恨不得當場打的他魂飛魄散，但在天師協會內部審訊中，是絕對不允許動用私刑的。

陳宇看著他們哈哈大笑，「你們真應該好好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臉色，真是太精彩了！」

「為什麼？」寧國陳沉聲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背叛協會！」

陳宇臉上的笑陡然消失，意興闌珊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想做就做了，可能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吧。」

「心理扭曲，或者心理變態？」陳宇聳聳肩，「怎麼說都行，我就是見不得別人過的比我好。那一家三口太幸福了，看著就覺得刺眼。」

寧國超一拳砸在旁邊的牆上，轉身就出了審訊室，他待不下去了，他怕自己忍不住會動手。

韓真深吸一口氣，繼續問：「關於虛業的事，你知道多少？」

陳宇眯眼回想，「那還挺多的，畢竟很多事情都是我跟他一起策劃的。」他笑了聲，「是不是很意外？啊，原來我和虛業一樣重要啊。」

聞柒也轉身出去了，她不想再聽了。這人的精神狀態明顯不太正常，聽他說話不如睡一覺。反正後續審訊過程都會整理成書面報告貼出來。

剛出來，聞柒就看到了寧國超。本來想打個招呼就先上去，卻意外的發現，後者眼眶通紅，眼睫還是濕的。

聞柒沉默了兩秒，拿出手機打開攝像功能，激動道：「曉玲快看！」

寧國超立馬捂住眼睛，崩潰道：「我把一個人渣當兄弟這麼多年，我還不能難過一下嗎？」

聞柒嘆息道：「難過當然可以難過，但哭就沒必要了吧？為這種人哭，你眼淚也太不值錢了。」

寧國超一頓，用力蹭了下眼睛，惡狠狠道：「你說的對，這種人確實不值得。」

沒一會兒，銘仁也出來了。

聞柒挑眉看他，「被氣出來了？」

銘仁嘆氣，「不是，出去拿外賣，續命湯到了。」

對於陳宇的審訊並沒有進行太久，他本人十分配合，完全破罐子破摔，想起來啥都會說幾句。